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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語落,男人放棄掙扎般木然的垂下頭,垂落的髮絲將面容盡數遮掩,毫無血色的乾枯的嘴唇發出幾聲模糊的囈語。
溫暖的陽光,於他而言,卻熾如刀割。
既然這樣,世界的存亡還與他何干?
&ldo;勇者……是為了阻止我毀滅世界而生的不是嗎?&rdo; 男人像是確認了什麼,突然慘澹的笑問道。
&ldo;‐‐!&rdo;
賢者聽到「聖龍」用平淡無奇的語調繼續道:&ldo;那就讓愛麗舍……再一次,迎來末日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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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築起的「嘆息之牆」無疑應是牢靠的,任何絕對的力量都難以打破的,但此刻,牆體卻顫抖著,互相推搡著,發出令人不安的簌簌聲響,一道裂fèng緩緩的,向上延伸出去,分叉、停滯。
些許「罪」,急不可耐的歡湧而出,來到牆邊佇立的男人身旁,歡愉的圍繞飄蕩,像是在迎接王的歸來;男人身上有令他們感到無比親近的氣息。
像是慶賀一陣,它們才零零灑灑的繼續向愛麗舍緩緩的侵漫而去。
「世界盡頭」終日不變的陽光再次被一些肉眼難以捕捉的黑霧縈繞起來。
世界毀滅了又如何,男人輕柔的撫上青年與他拼盡全力才修復的巍峨冰冷的牆體,像遇見了久別的戀人般柔和的輕笑著。
比「嘆息之牆」坍圮更可怕的是被青年厭惡,但比被青年厭惡還更加可怕的卻是再也見不到他。
然後就那麼活在,活在再也沒有他的永生裡,活在,永遠醒不來的噩夢裡。
我詛咒‐‐這可憎的永生。
木屋中,窺見這一切的賢者終是緩緩的嘆息一聲睜開雙眼。
面前的棋盤,早已七零八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ldo;只要這個世界還有一絲見到勇者的可能,「聖龍」就不會真正的毀滅這個世界……嗎?&rdo;
賢者仰頭,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輕喃道。
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牆那頭的「罪」要想再次在愛麗舍爆發至少需要千年的光景,「聖龍」還留有餘地……這比賢者一開始預料的已算是柔和了太多。
雖然千年,對於擁有永生的「聖龍」來說,大抵只抵得上眨眼一瞬,但對這片大陸上的其他生靈來說卻並不是。
上一任的賢者臨終前曾與他說過,「聖龍」被正確的存在拯救後,將會拯救世界,而被錯誤的存在拯救後,將會毀滅世界。
所謂的「正確」和「錯誤」的存在分別各有一個,而擁有滅世力量的這隻龍最終究竟會被誰拯救,「規則」也說不準,它對這個世界的幹預不僅有限,而且越來越弱了,這也是它為何如此忌憚「聖龍」,一度儘早想將之除掉的原因。
&ldo;現在看來……勇者你,究竟是那個「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存在呢? &rdo;
賢者低聲囈語這世間無人能答的問題。
&ldo;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規則」為了進行千年一次的「清洗」而計劃好的呢?&rdo;
每每想到這,賢者都會感到一陣不寒而慄,他緊握搖椅的手也微微泛紫。
某種巨大的囚籠籠罩著他,讓他再不能說出半個字,再不能想出半句話。
良久後,賢者才冷汗淋淋的直起方才僵直在躺椅上的身軀,胸膛劇烈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