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5 頁)
面沒有他……那麼黑、那麼美的一雙眼睛裡沒有他……
不!不止是他,是任何事物,彷彿情緒已逝,是一個已經失去靈魂的美麗娃娃。
駱煒森所有的能夠維持理智的自持力都被那雙眼化為了烏有,他發狂地攫住她的雙肩,用力搖晃,陰鷙如鷹的眼瞳閃著激狂的感情,朝著她大聲狂喊,“你愛他就愛得那麼深嗎?他憑什麼得到你如此的愛?憑什麼……我嫉妒!嫉妒的快要發狂!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我愛你!甚至比他愛得更久、更深、更多啊!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你有沒有聽見?我才是那個最愛你的人啊!”
她的沉默不語讓他從未有過的恐慌;她的冷漠淡然讓他從未有過的嫉妒;她的面無表情讓他從未有過的失意,一切如尖刀一下下地剜割著他的心。
可是無論他如何嘶喊叫嚷,都只有他的聲音在四壁撞擊,只有他的聲音……
“我知道你聽得見!你應我,應我一聲啊!……他已經死了!死了!……”
她的毫無反應,開始令駱煒森的情緒異常激動,以致沒有發現她的眼睫,在“死了”二字的剎那,微微顫了一下,淡色的眼眸深處,不期然掠過薄薄一層哀傷之色。
“只有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會永遠在你身邊,永遠愛你!只有我,只有我……”駱煒森的雙手越抓越緊,恨不得陷進她的肉裡,就算使她疼痛的叫出聲來也好,至少她開口了,可是什麼都沒有,沒有痛楚,沒有表情。他兩眼痛苦地微閉著,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圈暗影,語尾也漸次降低,最後沒入一片低吟中。
“駱莊主,駱小姐才剛醒來,身體還很弱,就讓她多休息。您也已經在這守了五天五夜了,就算您的武功再高身子也會受不了,您回房休息吧,駱小姐我會照顧。”對於駱煒森漸漸過激的舉動,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東方鈺不得不在此刻出聲提醒,駱姑娘的身體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駱煒森聞言一僵,隨之緊張地將她放回床上平躺著,蓋好被子,俯下身以從沒有過的弱態,顫巍巍地親吻她的額頭良久,才緩緩鬆開雙手。
“你不說話也沒有關係,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忘記他,等你原諒我,等你接受我……可是,你給我聽清楚了,今生今世也別想我會放開你,你休想擺脫掉我!”強勢的語氣中掩不住的深情。
駱煒森望著她,連眉梢都寫滿了愛戀,眼光灼灼炙人,一瞬不瞬地凝視她,抱著最後的希望,等待著她的回應,可是,她的臉上仍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炙熱的雙眸倏地急速降溫,最後歸於一片冰冷漆黑,如暗夜沉沉。
他得到了她的軀殼,卻得不到她的靈魂!他的心中陡然湧上一陣莫名的寂寥。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駱煒森默默移步,轉身離去,漸行漸遠,腳邊,是月光映出的影子,形單影隻,透著無盡的落寞與淒涼。
待駱煒森離開後,房中便歸於寂然。東方鈺輕輕地一聲微嘆,端坐在冷落的身邊靜默許久,語重心長的溫言:“駱姑娘,你這又是何苦?”
冷落腦袋一片空白,呆滯地“望”著屋頂,一動也不動地平躺在床上。她喪失了語言能力,喪失了面部表情,甚至喪失了自己,目光冷漠空洞,渾身張揚著病態美。
絕塵,我知道是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呼喚著我,不讓我沉睡,你就這麼不想讓我去找你嗎?可是,失去了你,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你不知道真正的悲哀,並不是傷痛,而是一無所有。早已一無所有的我,已經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她殘存的軀殼只剩下了冷漠。因為,在連死也不可以做到的時候,她除了冷漠,還能做什麼呢?又或許,只有冷漠,才能訴說她心中刻骨的怨恨。
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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