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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季橋那幫人看著兩個主角都跑了,起先還以為是兩人故意先溜了。後來打起兩人電話想調侃兩句,結果一個人都不接。而且俞遠的揹包還落在包間裡沒拿。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幫人找出去,看見的卻是易安抱著鮮血順著額角淌到臉頰上的俞遠從別的包間裡衝出來。
趕緊衝過去,難以置信,慌亂道: 「怎麼回事……」
「商陸開車!裡面三個人,一個都別放走!」
易安抱著俞遠快速衝出去。
商陸也沒再多問,趕緊跟著他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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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往最近的大醫院疾馳而去。
易安抱著他靠在後座,恐懼,無措,愧疚,狠狠絞著他的心。眼裡的熱意落到俞遠臉頰上。
大概是麻。藥的勁過了,額角上磕到玻璃碎渣的痛意反倒讓他清醒了不少。
四肢還是有些無力,俞遠努力抬手,摸到他臉頰上,抿了抿唇角小聲安慰道: 「我沒事呀。」
易安捉著他的手貼著自己,想抱他緊一點,又怕弄疼他。像是覺得所有的錯都是自己的一樣,啞著嗓子,小聲喃喃道: 「對不起小遠,都是我不好。」
「別哭啊。」俞遠有些急,這又不是他的錯。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怕待會兒又忘似的,虛著聲音,趕緊道, 「對了,禮物在你床頭櫃抽屜裡,別忘了拆呀。」
易安聞言怔了怔。
「哪有人過生日不收禮物的。」俞遠想起他說的話,輕笑道。
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再也壓不住情緒,易安哽著,發出像是小獸嗚咽的聲音。
商陸哪裡見過他這個發小這副模樣,捏著方向盤的指骨攥得死緊。又擔心著俞遠別真有什麼事情,腳下油門越踩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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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俞遠的無力只是因為吸入式的麻。醉劑。頭部做了清創,拍了ct,並無大礙。後續也沒有出現腦震盪的症狀。
只是易安實在不放心,陪著他在醫院裡住著多觀察了幾天。
至於何劭三個,反倒是在接受法律制裁前,得先在醫院裡好好躺上幾個月。
易安徵求了俞遠的意見,請了律師。
由於法律上的空缺,男性對男性實施性。侵,並不構成強。奸。罪,更不存在強。奸。未遂的說法。但是俞遠手機裡的那一小段影片,可以證明對方構成了故意傷害。
至於何劭,這小半年來長期提供給兩個癮。君子吸食甲。基苯。丙胺的數量,夠他因為非法持有毒。品罪和容留他人吸。毒罪這兩項在牢裡待上一輩子了。或者是,選擇在精神病院待上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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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住了一週,連醫生都說實在沒必要住下去了,易安才不放心地答應帶他出院。
學校裡早就請了幾天假,還好並沒有耽誤多久。警察也來瞭解過情況,為了學生的隱私,這件事情只有當事幾個人知道。俞遠更是沒敢讓陶寧知道。
只是易安從那以後,每天都跟連體嬰一樣跟著他。連在學校裡上個廁所也要站門口環著胳膊等著。
每進去一個男的,他都要盯著人家臉上看看有沒有寫著「壞人」兩字。嚇得同學們在貼吧裡又發起了新一輪的「大佬是不是要重出江湖」了的討論。
俞遠實在是有些扛不住了。晚上拉著易安坐到沙發裡,準備好好和他說說。
「你覺不覺得,太誇張了一點?」俞遠努力措詞,看著他試探地問道, 「你總不能一天到晚把我放在你眼皮底下吧?」
易安沒回答他,盯著他的眼睛。須臾,側身過去摟住他,抱在懷裡緊了緊。閉著眼睫,輕聲道: 「對不起,小遠。我害怕。」
俞遠怔了怔,然後回抱著他,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