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3/4 頁)

我當妖魔，要闢我的邪，我就跟你吹！&rdo;

她發現這個&ldo;跟你吹&rdo;就像一股&ldo;神氣&rdo;，威力無比，一下就可以把他吹蒙。他不知所措地跪在那兒。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她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導說：&ldo;你這是封建迷信那一套，城裡人根本不興這個，也沒見人家倒黴嘛。&rdo;

他彷彿被解開了魔咒，終於可以動彈，迅速鑽到被子裡躺下，咕嚕說：&ldo;你怎麼知道人家沒倒黴？&rdo;

&ldo;人家倒什麼黴了？&rdo;

&ldo;被車壓死，被癌疼死，不生兒子，不長鬍子……&rdo;

&ldo;那是因為人家沒用你們這破棍子？&rdo;

&ldo;那你說是因為什麼？&rdo;

她也答不上來，鬱悶地說：&ldo;虧你還是學醫的，怎麼這點科學知識都沒有？&rdo;

&ldo;什麼科學知識我沒有？&rdo;

&ldo;醫學知識。&rdo;

&ldo;醫學上也沒說破身的血不會讓人倒黴。&rdo;

&ldo;難道你這個學醫的不知道那個血跟別的血都是一樣的？&rdo;

&ldo;我又沒見過，怎麼會知道？&rdo;

她被他的無賴驚呆了：&ldo;這還要你見過？一個人身體裡流動的血液，難道不是一樣的構成成分嗎？&rdo;

&ldo;構成成分是一樣的。&rdo;

&ldo;那你怎麼還……&rdo;

&ldo;但是醫學上也沒說血不會讓人倒黴。&rdo;

&ldo;你是外科醫生，天天給人開膛破肚，難道不是天天都在接觸病人的血？&rdo;

他堅持說：&ldo;那是病人。&rdo;

&ldo;如果病人的血都沒讓你倒黴，健康人的血怎麼會讓你倒黴呢？&rdo;

&ldo;是紅姑娘的血麼。&rdo;

&ldo;你又轉回去了，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一個人身體的血都是一樣的，要乾淨都乾淨，要不乾淨都不乾淨。&rdo;

他啞巴了，好一會兒才說：&ldo;但我是用手給病人開膛破肚的，我又沒用我的……&rdo;

她發現跟他真是扯不清。

兩人賭氣沉默了一會兒，她好奇地問：&ldo;你說你以前那個女朋友嫌棄你是農村人，是不是因為她不肯讓你用那根……&rdo;

他不等她把&ldo;棍子&rdo;兩個字說出來，就斬釘截鐵地說：&ldo;我不許你說神器是&l;破棍子&r;。&rdo;

&ldo;你們滿家嶺的人禁忌也太多了，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說，做了要倒黴，說了要倒黴。但你們什麼都不敢做不敢說，不也一樣倒黴嗎？難道你們這裡的人都不得癌症？&rdo;

&ldo;不得。&rdo;

&ldo;難道你們這裡的人全都生兒子？&rdo;

&ldo;都生兒子。&rdo;

&ldo;那你家怎麼生了三個女兒？&rdo;

&ldo;那是以前沒計劃生育的時候，現在計劃生育了，只准生一個，就都生兒子。&rdo;

&ldo;滿大富呢？&rdo;

&ldo;滿大富不是滿家嶺的人。&rdo;

她不知道滿家嶺的人是不是都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