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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的茶杯突然被取走了,如昕一呆,愣愣地抬頭看向齊禹。他將一小盅海鮮湯塞在她手裡:「喝這個。」「哦。」如昕呆呆地捧著杯子喝。海鮮湯鮮美溫熱,她正預備順著剛才的思路想下去,卻見齊禹突然傾身靠近自己,咬牙切齒道:「紀如昕,你再這樣心不在焉,我就。。。。。。」她看著他俯向自己的姿態,耳中聽著他有些懊惱有些不甘的聲音,石仲偉說的話瞬間滑進腦海,他說齊禹一直沒有忘記自己。嘴巴比腦子動作快,她聽見自己說:「你就怎樣?」待要後悔已是來不及,只見齊禹嘴角一抿笑了。他緊緊盯著她,眼睛都亮了一亮,慢慢更向她靠近,撥出的氣息快要噴在她頰上。如昕幾乎聽到轟地一聲自己臉燒著的聲音,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怦怦怦越來越快。在殘存的理智的努力下,她艱難地將自己往後移了又移,結結巴巴地說:「吃,吃飯吧。」
吃完飯齊禹硬要拉著她去散步消食。他們在東江邊漫步。江中波光潾潾,路燈的倒影跟著影影綽綽地晃動,江面上微風徐來,令人心曠神怡。風吹著如昕的發,拂起她的裙擺,她靠在臨江的欄杆上,面向江面,享受這適意的晚風,呼吸著清甜的空氣。齊禹面向著沿江路,靠在如昕的身邊。他捲起的襯衣衣袖挨著如昕光裸的手臂,涼涼軟軟。兩人都沒有說話,只覺得心裡安寧而舒適,所有的憂慮愁思,都隨著這江水,這風,消散在了無邊美好的夜色裡。
送如昕回家的時候,齊禹在地下停車場試探地問她:「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如昕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窒了一下,有些尷尬地說:「很晚了。。。。。。」
齊禹點點頭:「那你早點回去休息。明天早上來接你?」如昕沉默了一會兒,說:「不用了,門口出去就是地鐵,很方便的。早高峰堵車。。。。。。」
齊禹知道石仲偉已經跟如昕見過面。他一定已經把事情向她解釋清楚。可是齊禹一直在想,自己還是必須給她一個交代,來自於他自己的交代。他想了想,下定決心,說:「如昕,以前我。。。。。。對不起,沒有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柳夢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可是。。。。。。都是我的錯。」他說的很慢,很艱難。但他一直直視著她,在光線明明暗暗的停車場,安靜到只聽到他們兩個人心跳的地方,勇敢地接受命運的審判。如昕抬頭看著齊禹臉上的沉痛和後悔,她的眼圈慢慢熱了,一股委屈抑制不住地衝上來,激得她鼻子忍不住發酸,徒勞地眨了好幾次眼睛,淚水還是自顧自地湧出來,越來越多越來越洶湧。好像這些年的委屈,這些痛,這些辛苦和思念再也不能壓抑,統統一洩而出。她用手掩住臉,失聲痛哭。齊禹的心抽痛起來,他伸出手用力將如昕擁進懷裡,忍著眼裡脹脹的熱意,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乖,不哭了,是我的錯,我錯了。」如昕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齊禹的肩頭濕了一大片,凉凉地不舒服。她抬起臉來。他笨拙地用手抹著她臉上的淚,替她把汗濕哭濕的頭髮撥開。她感到略微的尷尬,但心裡鬆快了許多,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大石好像終於不見了,輕鬆了。她垂下頭。
「如昕。」他叫她。
「嗯?」
「我送你上去。」他停了停,「送到門口。」她終於點點頭。他攬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像擁著易碎的珍寶,向電梯走去。如昕在門口停住,她抬頭跟齊禹說:「到了。」他點點頭,說:「好。」可是他的表情很躊躇,遲疑著沒有離去的意思。如昕扭過頭,悄悄地抿了抿嘴。齊禹終於自嘲地笑了笑:「早點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如昕停了停,「慢點開車。」齊禹抬起手,把如昕額角的頭髮再整理了一下,輕聲說:「進去吧。」
預算最終做了三個方案出來。一個三千萬,一個五千萬,一個八千萬。如昕覺得自己有必要回去曲餘,親自跟鄒董當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