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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確實是有的,但這跟回他家有什麼關係?齊禹靠近如昕的耳朵:「回家我們慢慢說。晚點再送你過去。」
對於去齊禹家,如昕有一點情怯的感覺。倒不是別的,分離這些年,心裡難免有許多感慨。她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格局和裝飾,看著沙發上她買的抱枕還在,廚房裡那些七彩繽紛的瓶瓶罐罐也還在。齊禹開啟櫥櫃,給她看她以前用過的圍裙也還儲存在那裡,不禁鼻酸起來。齊禹將她摟進懷裡,拍著她的背說:「乖,都過去了。是我不好,你受苦了。」轉了一圈,如昕去洗漱了。齊禹開啟冰箱,才發現還是隻有水和啤酒,一些火腿,連水果都欠奉。只得做了兩杯咖啡。和如昕再相擁在沙發上說話閒聊,是他這些年一直渴望著卻沒料到能實現的想望。此刻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只覺得像在夢裡一樣。
如昕整理好出來,看見齊禹坐在沙發上發呆。她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過去問:「在想什麼呢?」齊禹抬起頭,剛洗過澡的如昕臉上白裡透紅,眼裡水汽朦朧,頭髮也還濕著。眼前的她,終於和幾年前的她,夢裡的她漸漸重疊成一個真實的,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她。他輕輕地說:「沒什麼,來。」他拍拍旁邊的位置。如昕坐下來,齊禹一把將她擁進懷裡。她驚叫一聲「我頭髮還濕著呢。」「我來幫你擦。」齊禹伸手接過毛巾。
如昕將這段時間公司發生的事情細細告訴他,說到現在思怡在澳大利亞,思藍在義大利,而鄒董還在山區養病。縱然seeyou中國市場專案的錢已經批了下來,但公司長久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好現象,以後會出現什麼問題,實在是難以預料。
齊禹問她:「所以你怎麼看?」
「我覺得思怡遲早得回來,公司總得有人繼承。但思藍那裡不好說,她正兒八經在義大利上起了班。」
「鄒董批准了預算的事你跟她們兩個說了麼?」
「都說過了。思藍說很好呀,叫我好好幹。但思怡就什麼都沒說。」
「那你有沒有分析一下她們兩個的心理?」
如昕還真沒有,她沉思起來。她們兩個該有什麼心理呢?齊禹也不催她。他摟著如昕,專心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她慢慢地邊想邊說:「我聽思藍說她義大利的公司很小,只有幾個人。按照她以往的態度,不太可能就這樣跟家族脫離關係,安心於一個只有幾個人的小公司。所以思藍內心裡應該是想回來,想做seeyou的。不過這就會讓思怡不高興,所以思藍為了姐姐,可能會主動放棄,畢竟她不是那種冷血薄情的人,而且公司所有的盈利都會分紅給她,她也不差錢。所以問題還是回到了思怡那裡。」
齊禹嗯了一聲,說:「繼續。」
「思怡不是主動離開公司的。而是她覺得自己沒有決定權,鄒董不尊重她,干涉她太多。她覺得十分委屈。可是她既然自己主動離開說要辭職,斷斷沒有再自己回來的道理,除非鄒董請她回來。」
「他會嗎?」
「他叫我勸思怡。」
齊禹輕笑了一下:「是他要你去勸,還是你自己主動提的。」
如昕覺得這個人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她只好老實交代:「是我主動的。」
「為什麼?」
「上次我跟他通電話,覺得老人家也是有點可憐。其實鄒董是個很好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會跟女兒們弄成這樣。我一時心軟就。。。。。。」
「一時心軟?你知道思怡回來對他意味著什麼?」
如昕眨眨眼睛:「什麼?」
「意味著老頭子要交出全部的決策權,這家公司以後就徹底屬於鄒思藍了。你太感情用事,沒看明白這裡面還是權力之爭。鄒思怡用離家出走逼她老頭做決定,要公司還是要她。所以你要怎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