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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真的有勇士,他們瞧見一個身上纏著低階咒靈的男子扛著大菜刀跑進去,明明空間內瀰漫著狂暴的咒力和妖力,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身體素質好得發指。
「滾開!」甚爾一刀劈死了一隻咒靈,暴怒嘶吼,「伏黑惠!惠!」
「啊啊啊在這裡!」是一個女孩子的吶喊,「七海老師,撐住!要不我揹你啊,不要不好意思,現在管不上那麼多了!」
甚爾朝發聲處衝去,就見一位壯士……額,一位女學生一手扛著快掛掉的惠,一手半拖著失血不少的七海建人,健步如飛。
甚爾:……兒子你好沒用的樣子啊。
他們身後追著一大批咒靈,甚爾二話不說提刀上前,對野薔薇說:「我殿後,你帶他們先走。」
他原以為野薔薇作為女孩子,或許要說這怎麼可以,要走一起走,畢竟大河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誰知野薔薇道:「謝了!」
分分鐘跑,半點不留戀。
甚爾:……電視劇都是騙人的吧?
現實容不得他多想,他奮力地廝殺在前線。甚爾知道自己不是個合格的父親,但作為一個男人,他有他必須背負的責任——不能讓親生的孩子死在這裡,這是他對妻子的交代。
而結界中不知是什麼生物在戰鬥,能量的波動越來越誇張。大地在顫動,他於戰鬥中側身回看,就見之前的女孩跑得很艱難。但她沒放棄同伴,就算是挪,也要挪到出口。
快點吧!
甚爾一人擋住了三百特級咒靈,獰笑:「來啊!老子想砍特級很久了!」
「轟隆——」
緣一和魔虛羅走到了互毆這一步,這魔虛羅不愧是照著他上限調伏出來的最強式神,打起來根本不需要收手。
緣一是打嗨了,可就在這時,風中飄來了殺生丸的血味。
他微微一頓,直接被魔虛羅一拳頭砸了出去。結果,緣一本還有點動搖的心思,立刻被砸清醒了。
兄長受傷了!
雖說出血量不多,但在緣一腦子裡就是「垂危」!天吶,他哥受傷了!危危危!
只是,要介入兄長的戰場嗎?
這必然是不能的。好歹是被親哥帶大的主,緣一明白殺生丸的原則性。他哥幾度教育他不要像父親那樣感情用事,也在他成為大將之後讓他恪守大將的職責。
所以在這個戰場之上,他只能是大將,而不是弟弟。
如果沒解決完手頭的對手而冒然進入兄長的戰場,那麼兄長只會捅他幾刀,可不會覺得他想幫他的心意甚好。對於兄長來說,忘掉身份和職責的犬妖比死物還沒有價值。
故而,當魔虛羅一手掐住緣一的脖子,將他提起來,另一手往他身上捅刀時,緣一的眼神冷極了。
「只要你死掉,我就可以去兄長身邊了。」
緣一的刀劈斷了魔虛羅的刀,他的右手扣住魔虛羅的手,利爪嵌入對方的皮肉,猛地折斷了對方的手骨。
「請你去死。」
他的爪子反掐住魔虛羅的脖子,五指嵌入對方的咽喉,抓住它的皮肉,將它沖自己的正面提起——緣一仰頭再猛地落下,給了魔虛羅一個超猛的頭槌。
「轟隆!」
頭槌之力把魔虛羅砸入地下不知多少層,似乎砸穿了什麼,這個人形巨坑裡冒出了海水。而緣一爪子裡還提著魔虛羅的皮肉,這是從它的喉管摳下來的組織物。
死了嗎?
緣一可以感知到,他的頭槌威力實在強無敵,魔虛羅的生命體徵似乎消失了。可是,消失不意味著終結,對方以他的上限為上限,如此一來,死亡並不是終結,而是——
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狂暴無匹的咒力沖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