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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花,又穿著裙子,踩著有點跟度的鞋,起身不是很方便,池惟施捨般地伸出一隻手,意思是要拉她起來。
鄭雨薇猶豫了一下,將那束花放到地上,自己爬了起來,又去抱那束花。
池惟似乎很不悅她這樣的舉動,或者應該說,又有些憤怒,在她彎腰去抱放在地上的那捧玫瑰時,他的腳伸了過來,將那束玫瑰踢開了。
「哎——」
鄭雨薇驚呼了一下,又連忙追著過去,將那束花撿起來,好好檢查了一下。
還好,玫瑰花包得很紮實,瞧著沒什麼損壞。
她將那捧玫瑰小心地抱在懷裡,正要問池惟為什麼要踢她的玫瑰,就見他渾身怒氣地沖她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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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白指著遠處似乎爭吵起來的池惟和鄭雨,轉身對燕回道:「三哥,好像吵起來了。」
燕回不用他說自然也看見了,只答到:「沒吵。」
陸君白不解:「啊?看起來好像就是在吵架哎。」
燕回沒再作聲,只是默默朝著那個方向繞著足球場的橡膠跑道慢慢走著。
「也對哦。」陸君白好像慢慢明白過來,「她怎麼敢跟池惟吵架的,那個變態誰不怕。」
「等等我三哥。」陸君白大步追了兩米,一定要跟燕回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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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薇確實沒跟池惟吵架,不過是池惟單方面地生氣,以及她弱弱地辯解而已。
「我真的沒有要拒絕你的意思。」鄭雨薇說,「我只是怕我拉你的手會把你拉得倒下來。」
「你當我是鬼呢,你哄鬼呢吧?」池惟說著步步逼近,「是不是我這兩天對你溫柔了許多,導致你又覺得你行了?」
「我沒有……」
「就一定要我對你兇一點?」池惟忽然笑了,「是不是有點賤骨頭啊。」
這話足夠難聽,哪怕鄭雨薇被他打壓了這麼多年,也依舊受不了這樣的辱罵。
「好,那我就是吧。」鄭雨薇低下頭,已經不打算再做什麼辯解。
這就有點破罐子破摔魚死網破的意思,顯然池惟受不了這個刺激,一大步跨過來,伸手要掐她脖頸還是什麼。
「你就這……」
話音未落,伸出的那隻手還沒觸碰到鄭雨薇,忽然被人一撞,直接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鄭雨薇下意識的反應不是趕緊去拉他,而是抬頭朝著那個撞了他的人看去。
在她看過去的方向裡,有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袖口挽至臂彎,雙手插兜,走在一道光裡,背影高大又灑脫。
他沒回頭,也沒停下。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但他絕對沒有要停下來道歉,或者是將池惟從地上拉起來的半點兒意思。
池惟大概是被撞得不輕,居然沒有張口大罵,也沒有一下從地上爬起來,而是躺在地上抱著自己被撞到的半邊胳膊,咬牙吸氣。
鄭雨薇見狀,心裡也顧不得再多想什麼,趕緊跑過去想將他從地上拉起來,以免回去被寵愛兒子的池家太太懲罰。
在她身側,又猛地跑過去一個男人,在她之前,將池惟從地上拉了起來。
男人長著一雙風流的桃花眼,笑起來絕對的誘惑。
說不上來為什麼,鄭雨薇總覺得他那笑裡帶著一點快要憋不住的幸災樂禍。
「好兄弟怎麼回事,平地摔個跤還起不來了?」男人笑說著,又拍了拍池惟的肩膀,拍得池惟咳了兩聲,「還好有我,不然這小美女怎麼拉得動你呢。」
然後朝著她看過來,笑得一臉燦爛,眼裡滿是流光溢彩,對她拋了個媚眼,求證一般問到:「對吧,小美女?」
說完,也不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