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第2/3 頁)
神色認真:“我會殺了他。”
“夠了!”陶淞氣急,臉色不正常的青白,“你殺的人已經夠多了,非要把自己變得面目可憎,惡鬼修羅一般,受世人辱罵,千刀萬剮嗎!”
他一陣劇烈的猛咳,點點鮮血在掌心洇開,捂著胸口,痛心疾首道:“你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曾經的盛昭寧,那般清朗寬厚,身正廉直,為民可以追溯以往十年所冤案,晝夜不休,只為還庶民以清白,朝野內外無不讚嘆。
可如今,眉眼陰戾,滿目殺氣,就連骨頭裡都浸著血腥的氣息。
盛昭寧踉蹌著站起身,開啟盒子,將木盒遞到陶淞面前。
“這些都是京中與鎮北王往來的信件,每一封都詳細記錄了各城池的兵防部署。”
“援軍為何遲遲不到,京城為何城門大開,甚至通往宮外的密道為何會遭人堵截!樁樁件件,難道是我冤枉了他嗎?他怎麼配安然無恙的活著!”
檀木盒子落在手心裡的重量沉沉,一封封信件密密麻麻的疊放在一起,厚厚一摞。
陶淞顫抖著雙手接過木盒。
他一封封的拆開裡面的信紙,從上到下,一字不落的看了下去。
每拆開一封,心便沉重一分,直至全部看完,已是面色蒼白,淚眼渾濁。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他緊緊的掐著手中的信,慟哭出聲,“先帝,太子殿下,是老臣對不起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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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著頭,左手一下一下用力的捶在心口上。
早在鎮北王謀反之前,陶淞就已察覺京中似是有人在同他往來,奈何苦於手裡沒有證據,又疑慮自己是否多心,才沒有將此事上報,只是無意中跟盛昭寧提了一嘴,便一直暗中查證。
後來,鎮北王突然起兵,陶淞悔恨痛心,即便當時他已經猜到那人是誰,終究為時已晚。
“事到如今,您還是不肯告訴我嗎?”
陶淞的臉埋在信紙上,心痛到顫抖。
之所以不告訴她,是因為自己沒有證據,害怕是自己冤枉了人,怕盛昭寧瘋了似的殺遍所有與謀逆案有關的人,連累了無辜。
也怕,她這般瘋魔下去,終會噬及己身。
可如今,鐵證在前,他亦悔恨難當,又何需再瞞。
陶淞抬起頭,雙目赤紅,一字一句說出了那個名字。
入夜以後,雪愈發的大了。
盛昭寧被革職後,府裡一眾丫鬟僕從紛紛遣散,只留了護衛周危,和一個忠心的丫頭在身邊。
錦禾備了燈來,將快要燃到底的蠟燭換了下去,放在床前點燃。
綃帳低垂落下,將紫檀木雕海棠紋架子床籠罩其中,十二扇雲水間立屏置在一角,單隔出來一片地界,屏風後則放了一個浴桶,熱氣升騰,水面上漂浮著幾瓣桂花,馥郁芬芳。
“大人,熱水已備好了。”錦禾將澡豆和胰子分別放好,擺在浴桶近邊的位置上,從屏風後面走出叫了聲。
錦禾一時之間改不過來口,還是習慣性的叫她“大人”。
窗前的人回望過來,清冷的月華順勢灑落在她的眉眼,給周身籠罩了一層淡淡的銀光,平添幾分冷寂之感。
她手裡捧著慣常愛用的手爐,聲音清淡,“好。”
錦禾知道她不習慣旁人服侍沐浴,便關緊門窗出去了。
盛昭寧走到桌前坐下,肩上披著一件厚絨披風,晃動的燭火將她身影映得更顯單薄。
她開啟一個上了鎖的木匣,燭光與月色相加輝映下,照著裡面孤零零放著的幾片竹條。
盛昭寧拿起寫著“徐阜”的竹條看了半晌,冷笑一聲,將那竹條扔進爐裡,默然瞧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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