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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楚將軍的猜想很精彩,但是也就只是猜想了。&rdo;鄧新岐依舊面無表情,對楚長雙的說法不置可否,身子前傾,關切問道:&ldo;今天該領的俸祿,都領了吧?&rdo;
楚長雙扭了扭頭顱,平心靜氣道:&ldo;剛剛上刑回來,不過楚某身上傷疤太多,上刑的諜子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草草走了一遍過場,拔了五個腳趾甲就把我放回來了,估計是想把剩下的五個留著明天拔。呵呵,鄧監察司,楚某好心勸你一句,你玩的這些手段,都是咱十多年前玩的,如果明天還是這個套路,就省點力氣了,沒見到陛下之前,關於顧仙佛,我是一個字都不會說的。&rdo;
鄧新岐點點頭,站起身說道:&ldo;此話有道理,楚將軍龍騎出身,小打小鬧自然奈何不了楚將軍,不過楚將軍也不用心急,這之前的刑罰,都是給將軍熱熱身而已,明天,就給將軍來點新鮮的開開胃。&rdo;
楚長雙咧嘴一笑,道:&ldo;願聞其詳?&rdo;
鄧新岐一手撫摸著冰涼的牆壁,一邊慢慢轉圈說道:&ldo;現在院子裡,研究出了兩套扒皮的流程。第一套是先把犯人頭髮踢掉,固定在刑具上,然後讓劊子手以刀在犯人頭皮開個十字口,最後把水銀從十字口倒入,水銀就會在皮下慢慢滑下,這樣,一具完整的人皮就被剝下了。第二套嘛,簡單,煮上一鍋瀝青,把犯人往鍋裡一扔,待到渾身滾滿瀝青後再撈出來,待到瀝青幹了以後,一棍子下去,瀝青就和人皮一塊掉下來,楚將軍,你說,這像不像叫花雞?&rdo;
楚長雙仰頭艱難笑了笑,道:&ldo;你別說,是挺像的,楚某吃過兩次叫花雞,那味道,現在一想,是真想得口舌發乾,沒想到這輩子還有被人做叫花雞的一天,鄧監察司,你說,這算不算因果報應啊?&rdo;
鄧新岐慢斯條理地披上外衫,笑道:&ldo;是否是因果報應,鄧某說了不算數,這一點得看楚將軍如何決斷了,若是楚將軍能與我監察院合作,那麼楚將軍還是能出去大碗喝酒大口吃雞,若是楚將軍還如此固執,那隻能當做叫花雞,去餵四部養的那兩隻惡犬了。&rdo;
楚長雙嗤笑一聲,道:&ldo;鄧監察司以為在下是三歲孩童了?我咬緊牙關還有那麼一絲可能等到事情敗露比陛下召見,若是我現在就給擼扣了,那我怎麼可能活過今夜?陛下在意的是顧仙佛的資訊,不是我楚長雙的死活。&rdo;
鄧新岐站在門口,半轉身認真說道:&ldo;我現在關心顧仙佛死活,不是為了救他。我今日剛與太子小聚回來,現在我就是太子一脈的堅定擁泵,拿下顧仙佛的訊息,只是我給太子的第一份投名狀,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還有五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做人,還是做叫花雞。&rdo;
鄧新岐按照二部暗號敲了敲門,外面自有看守開啟,鄧新岐慢斯條理走出大門,待大門嚴絲合縫地關上以後,鄧新岐面色驟冷,冷聲問道:&ldo;這一日你們是否與他有過交談?院獄裡不見天日,又有催睡藥物一直給他服用,他為何知道此時是夜晚?&rdo;
話音剛落,左邊一名看守瞬間五體投地,匍匐在地道:&ldo;回鄧監察司,中午給他送飯之時,小的曾與他有過三句交談。&rdo;
鄧新岐嘆了口氣,道:&ldo;去找一部,把今天你在牢房裡的所有行為舉動語言都去做個記錄,然後,自個兒去找四部領罰。&rdo;
這名看守毫無二話,俯身應諾之後站起身,換班完畢之後便自行去領罰。
鄧新岐這才鬆了口氣,活動了一下脖子,心中暗道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這風吹草動草木皆兵的人了,看來爹說的沒錯,這諜子看起來威風,背後的苦痛和難受,只有他自己個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