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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錯,你分析的一點兒也不錯,可是你能拿我們怎麼樣?你沒有武器,先生。一個沒有武器的傢伙,好比沒有籌碼的賭徒,你想和我們談什麼條件,既然你識破了我們的身份,那你也就不必再煩心金棺的事了。還有你神父,你在我旁邊嘮叨什麼呢?聽得我頭都快炸開了,現在我就送你們兩個先見上帝!&rdo;海盜頭目大笑起來,顯得滿不在乎。
&ldo;請等一下,諸位!千萬別動那副棺材,那裡面有魔鬼,他會吸食人的靈魂,請你們一定要相信我!&rdo;神父哆嗦道。
&ldo;我好害怕哦,神父。我的汗也快被你嚇出來了,我書讀得不多,你可別唬我啊!&rdo;海盜頭目假裝摸著額頭上的汗水,裝出可憐巴巴的樣子,引得其他兩個海盜哈哈大笑。
&ldo;好了,夥計們,這位老兄(指著神父)的腦袋有點問題,我可不想殺一個不正常的人,否則人家會取笑我‐‐湯姆遜,是一個只殺白痴的無名海盜。還有我也不會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至於你嗎?可敬的先生(指著斯坦基),只好委屈你和我們走一趟了。&rdo;湯姆遜的一席話著實讓南丁夫人鬆了一口氣,本來她身子捲縮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小貓咪,現在一聽湯姆遜願意放她一條生路,眼裡飽含感激之情,淚水凝聚在眼角邊,微風稍吹一下就會滾下面頰。當然湯姆遜懶得理會她的感受,現在他只關心一樣,放在神父馬車裡的那副金棺。
第三章 多逢不測(一)
三個海盜拿槍威脅眾人的同時,一艘小型木船正向著碼頭的船塢劃來,其中一個水手丟擲繩索,試著套住堤岸上的石柱,把小船拉近岸邊,不動聲色地靜候湯姆遜船長的到來。
方時酒館門口,兩個海盜繞開眾人的視線,神不知鬼不覺地跳上洛克神父的馬車,一個拿起韁繩,做出驅趕馬兒的動作;一個用槍頂著斯坦基的後背,硬推他上車。
&ldo;你們要帶我去哪兒?你們這些臭名昭著的海盜,法網恢恢,你們真以為能逃出大不列顛嗎?&rdo;斯坦基掙扎著,大聲喊道。
&ldo;沒有十足的把握,先生。不過只要有您這樣的紳士相隨,我看大夥安全離開港口是不成問題的。&rdo;湯姆遜獰笑著,對他的手下揮了揮手,只聽&ldo;咴咴&rdo;的叫聲,馬兒蹬起前腿,一溜煙奔遠了。
神父空望著疾馳而去的馬車,像劃過黑夜的流星,一轉眼就消失在黑洞洞的街頭。他的身子陡然癱軟在地上,手不停地在胸前划起十字,嘴不時地咕噥著什麼。
當下,扮成車夫的海盜一邊吆喝,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長鞭,鞭子如雨點般落在兩匹老馬的背脊上,逼得它們不得不加快速度,馬不停蹄地穿梭於街道之間,奔走在凹凸不平的石路上。
車廂劇烈震盪,忽上忽下,左搖右晃,有節奏的跳躍著,車輪發出咯吱咯吱的沉響,像是散架之前的絕鳴,讓乘者不免陣陣心驚肉跳。
要說那些海盜面對大風大浪早就習以為常了,可碰到如此劇烈的顛簸倒還是頭一回,尤其當他們隨著起伏不定的馬車無奈地跳起熱舞,更覺手足無措,只得以破口大罵來壓制內心的極度恐慌。
一連串響徹天際的罵聲連著車輪發出的摩擦聲,合併著馬車高速行駛中呼嘯而過的風聲及旋風怒吼著吹打車廂木門擋板所發出啪噠聲交會在一起,協奏出只有在寧靜的夜晚方可聽到的美妙旋律。而這一旋律將至高潮時,卻又戛然而止,只聽得車輪發出&ldo;吱吱&rdo;的沉響,像極了不入耳的斷弦之聲。
這時,兩匹老馬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喚,車子也就此打住。不管海盜如何鞭打馬腚,它們就是不肯走動一步。有個稍微鎮定的海盜順著受驚的馬兒向下看去,只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