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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折只是淡淡看她一眼,隨後鬆開她手腕,語帶譏諷:「所以你下句是不是,我像你某個故人。」
沈虞依舊有些脫力,拒絕了小哥的幫扶的好意,往後扶住車沿。
她不是沒聽出溫折句句帶刺。但奇怪的是,她並不生氣,甚至莫名其妙地產生一種升騰的征服欲。一種從車禍醒來後,便爆發的征服欲。
征服他。
讓他忘記那個勞什子白月光。
讓他這樣冷淡的眼裡只有她。
讓他禁慾面孔染上情動的潮霧。
僅僅是這樣想,就讓沈虞的興奮直衝天靈蓋。
她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沈虞靠著車,直勾勾地打量著溫折。從他清雋的眉眼下移,到薄薄的嘴唇,再到清晰的喉結。
真巧。
每一處,都剛剛好長在她心上。
「溫總確實像我的一個人。」幾秒後,沈虞笑著彎起紅唇,等待著男人的反應:「你想不想知道是誰?」
但溫折沒反應。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手錶,顯然並無耐心。
沈虞也不惱,濃密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像個妖精般歪頭精心找了角度,又故作嬌羞地垂眼:「像我未曾謀面的初戀。」
沈虞覺得她這句話很有水平。
溫折知道她的失憶症狀,這句話等於隱晦地暗示他:原來那個初戀算個幾把,看看,你才是唯一。
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溫折嘴角譏諷的笑突然放大,幾乎是從喉間冷笑一聲:「…呵。」
沈虞:「……?」
溫折丟下這麼陰陽的一聲嘲諷,隨後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看著男人無情到極致的背影,沈虞覺得自己臉都被打腫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狗比男的?她的唯一不做非要她開個後宮選妃嗎?
但好不容易見著人,沈虞壓下心頭火,抬步跟了上去,她站在離溫折一步之遠的後方,往腦後理了理頭髮:「溫總今天怎麼在這?可真巧啊。」
未等回答,她又頗為意有所指地拖長了語調:「巧得正好就拉住我了呢。」
溫折停頓住腳步,目光有如實質地落在沈虞頭頂,帶著厚重又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沈虞不甘示弱地回看過去。
突然,溫折扯唇笑了,目光陡然變得輕佻又懶散:「那你咬不咬鉤呢?」
沈虞著實愣住了,反應了好一會,才恍然大悟。
——[魚鉤甩我嘴裡了哥哥]
——那你咬不咬鉤呢?
所以。
這狗比男的竟然承認他是在養魚???
你媽的。
沈虞的鬥志被徹底激發出來。她不怒反笑,長吸了一口氣後重新抬步跟上去。
溫折走到一輛車前。
這是一輛賓利雅緻,有服務人員殷勤地和溫折問好。沈虞這才知道,溫折今天是來取做好保養的車。
沈虞看了看車,竟覺得有些眼熟。
溫折從服務人員手中接過車鑰匙,開車門前睨了她一眼,頗有些「我要走了你自便」的意味。
「等等。」沈虞上前扶住車門。
溫折冷淡地看著她:「你還有事?」
「那個。」沈虞挺胸,暗示性地撩了下自己的頭髮,「我家離這裡不遠。」
溫折慢悠悠看向不遠處那輛路虎上,修車小哥目光灼灼地望著這邊。
他收回目光,冷冷道:「所以你車是賣相的嗎?」
大概接收到這邊的眼神訊號,修車小哥邁步走過來。
沈虞沒注意他,只低眸愁眉苦臉地輕撫著風衣外套:「可是我不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