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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小乞丐比泥鰍還滑溜,在人群裡鑽來鑽去,三兩下便不見了人影。
信是如月寫來的。
她在信上指責葉汝成失信,說他不該去姜家,不該讓別人看見。
「她竟然知道,她就在京城,就在姜家附近!」
葉汝真忽然有個猜想。
已知姜鳳書會去青雲閣,而如月又這麼快就知道了葉汝成去姜家的事——
「哥,如月是花名吧?她會不會就是姜鳳書?」
葉汝成翻來覆去地看信,似是要把每個字都看刻下來吞進肚子裡,聞言詫異抬頭。
「真真,你莫不是傻了?姜鳳書是姜家嫡女,大央未來的皇后,她怎會去青雲閣當女伎?再說,如月讓我等她三年,她若真是姜鳳書,三年後她早就是皇后,說不定連太子都有了,讓我等什麼?這話可不能再胡說了。」
「……」葉汝真想想也是,皇后當女伎,這話真傳到姜家耳朵裡,她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得知如月在京城,葉汝成卻沒能高興起來。
因為如月在信中說葉汝成既然失信,做不到之前的約定,三年之約便就此作廢,兩人從此各不相干。
葉汝成臉上有明顯的痛楚之色。
葉汝真道:「唉,哥你別愁了,我去給你當差吧,反正這些天我當得也挺好的。」
這話一出口,一整天的不對勁都找到了出處,胸口的煩悶低落一掃而空,她忽然明白了自己想做什麼。
「莫要胡說。」葉汝成道,「為著我,你自小就遠離了父母,而今你好容易回來了,難道又要為著我入宮犯險?我明日散朝便去找姜大人說明——」
「別找他!」葉汝真道,「我自有法子辭官,但不是投靠姜家。哥你直管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不出半個月,就能讓陛下把她掃地出門。
葉汝真前兩天還覺得上值如上刑,但翌日卻覺得春風正暖,天清地朗,心情十分不壞,甚至還有點小期待。
期待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
剛進宮門,便遇見袁子明。
袁子明湊近她問道:「東西帶來了沒有?」
「什麼東西?」
「昨日託你帶的胭脂水粉啊。」袁子明道,「你不會忘了吧?」
葉汝真:「……」
葉汝成顯然是忘了,昨日回去路上把宮裡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獨獨沒有留半句話的功夫給袁子明。
葉汝真默默在心裡替哥哥說了聲對不起。
原來那日花筵之上,被罰出去的大宮女是太后身邊的司妝女史。
初入宮的葉汝真見識短淺,看見男的便統稱為「太監」,看見女的便統稱之為「宮女」,卻不知那位是正經女官,正八品。
這個缺一空出來,六局二十四司之中,頓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搶破頭。
袁子明有一世交的女兒,姓趙名晚晴,便是其中之一。
袁子明之前聽說葉汝成的外祖母開的是胭脂鋪子,便求葉汝成回家帶些最時新最上等的胭脂水粉來,準備送給趙晚晴。
說話間已經進了大殿。
此時文武分班而立,風承熙身具冠冕,升座。
剛坐下,他就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本書,在官員奏事聲裡,展開看了起來。
官員們面面相覷,停了下來。
葉汝真就在螭首之下,距離御座最近,看得分明。
書封上是挺拔的幾個大字——《月娘拂雲記》。
葉汝真:「……」
第20章 閒書
雖說滿朝文武都對皇帝不抱什麼希望,但今日是初一,大朝會,有那麼幾個實權已被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