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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壓根不給沈歸荑反應的機會,「明兒早我帶你去吹影閣,那是下朝必經之地,我到時候喊住那邊白驚詞,就當是湊巧遇見,你在旁邊聽著,你覺得如何?」
沈歸荑還在想會不會過於唐突,還沒想好,許若伶便直接替她做了決定,「就這麼定了。」
兩人這般談妥之後,先是同皇后告了幾天的假,第二日一早便拉著沈歸荑去了吹影閣,這吹影閣原是搭的戲樓,後永碩帝一病不起,這戲樓便不曾搭過臺子了。
不過恰逢出門的時候,遇到了虞妃領著陳鶯瑤去鳳棲宮請安,那陳鶯瑤一天換一個打扮,著實扎眼的很。
一問兩人正要去吹影閣,虞妃稍一作思量,覺得這陳鶯瑤怎麼都等不到江宴行,不如去那下朝的路上碰一碰,碰到壁了也好藉口打發走,便讓她跟許若伶。
許若伶一聽便知道虞妃打的什麼主意,有些無奈的和她對視了一眼,收到了後者一副懇求的眼神後,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也帶著陳鶯瑤去了。
巧的是那戲臺子對面搭的有供人歇息的亭臺,沈歸荑和許若伶便在上頭布了些茶點,就這麼等著白驚詞路過。
不過這虞妃道真是算對了,多少日見不到的人,這回連帶著白驚詞在內,也都給碰見了。
江宴行和白驚詞均穿著朝服,江宴行張嘴說了什麼,白驚詞也跟附著開口,兩人正一前一後的走著,便聽見不大不小的一聲喊。
「白小將軍。」是個女子。
兩人循聲望去,便看見許若伶提著裙子下了亭朝他們這邊走,後面還跟了兩位女子。
江宴行連帶著眉頭也蹙了起來,若說這許若伶在這倒也不稀奇,他也聽說了的,伶妃這幾日正在給車騎將軍的獨女選夫婿,只是這後頭為何還跟著沈歸荑?
沈歸荑自然是也看到了江宴行,她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再過去,這遲疑的態度在江宴行蹙起了眉時瞬間散了,她提裙下階,不緊不慢的跟上許若伶。
後頭那陳鶯瑤雖沒見過江宴行,但從那一身玄色蟒紋大致也能猜得出來頭,跑的竟是比沈歸荑還急。
待停下後,許若伶還未開口,便聽她柔柔弱弱的一聲,聲音低不可聞,「鶯瑤見過太子殿下。」
說完之後四下無聲,江宴行沒理也沒應,便是連個眼神都沒給。
許若伶餘光冷冷的掃了那陳鶯瑤一眼,連忙笑著接話,「這是虞妃表姑家的姑娘,今兒跟我出來轉轉,殿下今日不去皇后娘娘那裡用膳麼?」
見她打了圓場,江宴行這回才開口,語氣平淡,「還有要事,便不去了。」
許若伶同江宴行聊了幾句,才講話引到了白驚詞身上,她原本和將軍夫人是舊識好姐妹,便先是以白驚詞父母進來可安好的說辭客套幾句,這才開門見山。
她這話說的婉轉,倒像是專門來問將軍夫人的近況,與白驚詞只是提了幾句。
白驚詞是個靦腆的,一聽問到了可有中意女子,便有些尷尬,瞧著江宴行還在身邊,便開口,「殿下心繫江山社稷還不曾動凡念,我作為臣子又如何敢不以此為主。」
這話說的好聽,可沈歸荑卻被逗笑了,那笑輕和婉轉,如琴箏鶯鶯。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繞頸的裙子,鬢花素雅,佩飾也簡單,只留了一根粉花銀簪,綴了極長的一道流蘇在耳側,她抬眸輕笑,綴飾也輕輕晃動。
見沈歸荑笑了,許若伶也跟著笑,便一副不大讚同的口氣道:「殿下明德於天下,自然以國為重,白小將軍一心為國自然是好的,但古人云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這齊家治國二者不可少一啊。」
說完她頓了頓,繼續道:「小將軍年紀也不小了,前些日子還聽柳姐姐吵著要抱孫子呢,這大事還是要早些提上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