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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乃綰嬪所出,那綰嬪原是舞姬,入了宮後盛寵不衰風光至極,但生七公主時留了病根,纏綿病榻,在七公主五歲時便謝了塵緣,後七公主被養在喬妃名下。」
「那七公主模樣最為出挑,只是性子有些缺陷,愚笨木訥,為人不喜。」
說到這,遇知稍稍一頓,「這是屬下打聽的大概,不過。」
他抬眸迎上江宴行的視線,「屬下還聽說,七公主養在了皇后名下後,皇后翌日便將七公主身邊侍奉了多年的嬤嬤罰去了掖庭,說是伺候不周,將七公主燙著了,還將整個宮裡的人都換了一批。」
這回說完,遇知才抿住了嘴,眸子也乖順的垂下,一副聽候吩咐的恭敬模樣。
聽完,江宴行若有所思,除雖說這些訊息並不足夠直點核心,可種種跡象足以看出,南齊的七公主不是七公主,和親的三公主也並非三公主。
恐怕,南齊是將這兩位公主掉了包,將那愚笨木訥的七公主替來和親了。
只是——
「愚笨木訥?」江宴行默唸。
他瞧沈歸荑那模樣,可不像是個愚笨的,能將整個南齊都騙過去,倒也有本事。
思及此,江宴行勾了勾唇,輕笑一聲,只是那唇角半嘲不嘲,便帶出了一抹倦怠的味道。
隨後,他起身,對著遇知揮了揮手,一副不想再聊的模樣,語氣也乏了,「下去吧。」
遇知輕聲應下,便退出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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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歸荑出了東宮後,外頭都掛上了燈,她攏著衣袖搓了搓手臂。
春夜冷意依舊,順著袖筒和衣領裡往裡鑽,沈歸荑凍得直跺腳。
沒跺幾下,她又餓了,便開啟匣子捏了一塊茶花酥吃,味道甜膩清香,好吃是好吃,就是涼了些,又幹了些。
她有些不明白,這種吃了容易發膩的東西,江宴行怎麼會愛吃。
不對,江宴行從未吃過這些,至少在她面前,許是江宴行愛吃的不是這個味道也說不定,不過是她做的膩了些,難以入口。
沈歸荑斂下眸子,眼睫黑如鴉羽,帶著卷翹的弧度,打出了一道陰影,將那沉壓壓的情緒遮掩在內。
難以入口也罷,不吃也罷。
江宴行不吃這一套,那就便不吃了。
她抬手摸了摸脖頸,還帶著餘下的疼痛,方才那股窒息感宛然在目,痛的她現在思緒還在發昏。
沈歸荑輕笑一聲,聲音很淡,微不可聞。
這糕點,總會有人愛吃的吧?
給鴉青交代的事她還記得,她看了那一盤滿滿的茶花酥,覺得扔了也怪可惜,便又多塞了兩口,待都嚥下去後,她撫掉嘴角的殘渣,這才往繁靈宮的方向走。
許若伶彼時正在臺階上焦急的來回走動,那宮門大開著,她走兩步便往門口望一眼,收回又繼續走,眉目間的浮躁極為明顯。
她在這等沈歸荑已經半個時辰了,時間越久,她就越擔心。
沈歸荑什麼性格她清楚,雖說心思重了些,可那眸子時不時透出來的堅毅,她大致也猜得出這是個固執的人,加之她上午被皇帝召見,若是真想不開的話
想到這,許若伶驀地錘了一下手心,提著裙子便慌慌張張邁下臺階,只是剛走兩步便看到打宮外進來一個緋色身影。
是沈歸荑。
許若伶面色一喜,連忙上前去拉沈歸荑的手,可剛碰到她就變了臉色,眉頭也緊跟著皺起,「手怎的這樣冰?」
說著便將沈歸荑的手緊緊握住,一邊吩咐長葉取熱水,一邊拉著她進了屋子。
沈歸荑見許若伶一臉的緊張,便安慰她說在外頭歇了歇,讓她不必擔心。
話是這麼說的,可許若伶也不敢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