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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厭我至極卻又頻頻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處處試探處處為難,乃至將我逼上這般地步,難道不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說到這,沈歸荑頓了頓,冷笑道:「我叫沈歸荑,南齊的七公主。」
「現在,太子殿下,你滿意了麼?」
江宴行只是看著沈歸荑並不言語,眸子從淡然逐漸加深,最後成了墨色。
他不否認沈歸荑這話,他是存有試探和疑慮,可這頻頻出現她面前一話,只是湊巧。
沈歸荑見他不說話,以他是理虧。
她如今身份已經暴露,也被逼上了這般地步,她想到初來東越時許若伶說的那番話。
她也不得不承認,江宴行的確是狠。
天色泛起了暗青,沈歸荑看了眼湖面,風吹出了一圈圈的漣漪。
沈歸荑已經沒有了耐心,她抬眸看向江宴行,語氣冷淡,「既然殿下什麼都知道了,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水罷,她頓了頓,扯出一抹譏笑,「難不成,殿下捨不得走?」
江宴行未必接話,只是斂下眸子,視線落在沈歸荑身後的湖面,遂抬眸再次望定沈歸荑。
「你想投湖。」他語氣篤定,「七公主可知,這碧湖乃是禁地。」
「投不投湖,是不是禁地,」沈歸荑冷道:「與你何干?」
頓了頓,她繼續道:「我接近你不成,去見白將軍和淮親王世子也都被你攔下,難不成今兒陛下要寵幸我。」
她輕笑,「你也要攔著麼?」
見江宴行沉著眸子看她不言,沈歸荑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她視線瞥過遠處,似乎聽到了些許動靜。
她挑了眉,給江宴行示意。
「瞧,陛下派人尋我了,殿下若再不走,」說罷,她抬手捏起肩頭衣角,往下輕拽。
整齊的衣領便被她拉散,下滑過肩頭,露出了半片雪白的香肩和清瘦的鎖骨。
紅色的一根細帶從領前繞到頸後,將那纖弱的脖頸襯的如玉般細白。
餘暉落在她頸間和側臉,描了些緋色。
「我若喊一聲非禮,殿下可就說不清了。」
沈歸荑清楚的看到她這番動作後,江宴行眉頭為不可見的蹙起,眸子暗了暗,表情卻沒什麼波瀾,只是少了些懶散模樣。
她又聽到了些嘈雜的聲音,什麼去碧湖找找,可那是太子殿下設的禁地云云。
天黑了。
沈歸荑不確定那些人是誰派來的,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一定是來找她的。
她見此計對江宴行並不奏效,便不再和他糾纏,也不再看她,拖著一瘸一拐的腿,扶著長亭的邊沿一路走向湖邊,她腳腕疼,便走的慢些。
她一邊扶著沿柱,一邊將自己的衣領拉起。
身後的聲音似乎又近了些,沈歸荑不顧腳下的疼痛,咬著牙走到湖邊。
半分也沒有停頓,直接跳了下去。
伴隨著浸入水裡的冰涼和噗通聲,還有一道微弱又略帶驚意的喊聲。
江宴行親眼看著沈歸荑投入湖中,眸色微微凝住。
回憶似乎被拉回了八年前,那人同樣是哭到聲嘶力竭,託著病弱的身子投湖,玉碎香殘。
他同樣也是站在這裡,可那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被人壓著跪在地上,聲音嘶啞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娘。
他背上極快的浮上一層冷汗。
也就是這時,江宴行慣來淡漠、亦或者懶散的眸子,終究是閃過一絲罕見的驚慌。
湖水冰冷刺骨,沈歸荑剛一跳下來便後悔了,她憋著氣,想要游到對岸。
卻是又聽見噗通一聲,水壓朝她湧來,再然後她的手臂被握住,一股大力將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