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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我不接受你干涉我的生活,如果你非逼著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母女兩相互對視著,葉麗萍的眼神漸漸帶上了冷意,彷彿這一刻才真的看清了路婉,不是她心中設想的那個嬌滴滴的,會因為父親去世而無助的女兒,渾身帶著刺,連自己這個親生母親也不能輕易靠近。
葉麗萍並沒有真的把路婉的話當回事,心想著,等你跟我回首都後,一切可就由不得你願不願意了。
一個生活在農村的女孩,葉麗萍斷定路婉是個沒見識的,等她見識到了城市的繁華,一定會拋卻那些幼稚可笑的想法,明白自己的初衷,一切都是為了她的未來考慮。
「行啊,我答應你,但你也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母親。」
既然路婉答應跟她走,葉麗萍就讓她著手準備離開的事,不過在葉麗萍看來,這個家裡實在沒什麼值得帶的,首都家裡什麼都有,路婉的那些衣服鞋子在她看來也都是地攤貨,回去了自然要買新的,至於課本,首都的課程跟老家不同,下學期她要給路婉辦理入學手續,連學校就選好了,就是離海軍大院最近的一所重點高中,裡面多是權貴子弟,大學入學率高達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二十有出國留學的也有進部隊或者進各種劇團文工團的。
葉麗萍回村的事很快傳遍了雀子村,跟她吵了一架的張俏妹,從家到地裡幾百米的距離,說了不知道多少葉麗萍的壞話,用的都是農村裡罵人最難聽的髒話。
「這葉麗萍回來幹啥?」
「誰知道呢,恐怕是心裡有愧,回來看看閨女。」
「路婉這姑娘確實可憐,黨生多好的漢子啊,這輩子被葉麗萍給糟蹋了。」
「哎,慧琴,你知道不知道葉麗萍回來的事兒?」
「知道點兒,好像是路黨生走之前寫了封信給她,讓她照顧路婉,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跟葉麗萍也不是多好的關係,這十多年也不過才通了幾次信。
「哎,俏妹兒,要是葉麗萍帶著路婉走,路家的房子不就空著了嗎?」
有人提醒了張俏妹一句,張俏妹原本還在生氣呢,一聽這就顧不上生氣了。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呢,葉麗萍要是把路婉帶上,這房子合該給咱家。」
葉麗萍早就算不上路家的媳婦,路婉雖然姓路也是個姑娘家,這房子是路黨生建的,最有自個繼承的就是跟路黨生有血緣關係的近親,像路老太、路黨興、路起軍,任誰都說不出是非來。
聶銘顒在屋裡待的煩悶了就到院子裡透氣,路家的小院是典型的農家小院,院子四角各有水缸、菜地、雞圈和水井,地面上乾乾淨淨,一看就是認真打掃的。
跟著他的視線沒注意飄到了晾衣繩上,看到了路婉雪白的罩衣,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按理說這些東西在大院也是常見的,誰家不晾衣服呢,以前也沒看了什麼就不好意思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的,怎麼這麼不好意思。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人是鐵飯是鋼,自然是要做飯的。
「你們要留下吃飯嗎?」
路婉想的是,他們不留下來吃飯的話她就不用做他們的飯了。
「留下吧,一來一去的費事。」
離路家最近的飯館在鎮子上,那種小館子葉麗萍也看不上,不如留下來吃飯。
「你會做飯嗎?」
別看葉麗萍已經四十了,但她做飯真的不大行,小時候家裡用不上她做飯,下鄉後吃大鍋飯,嫁給路黨生後是路黨生做給她吃,回城後先是在鋼鐵廠後來讀大學都是有食堂的,到聶家後白天在單位食堂吃,晚上有鐘點工,可以說她這輩子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最苦的日子就是下鄉幹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