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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哪?信哪?你去找,通通給朕找來?”老皇帝一把推開了他,自己的身子也向後一仰險些跌倒,幸好被万俟錦潯扶住。
老內侍向後爬了兩步,卻還是沒走,繼續道:“皇上,那副將還說,他一路來還看見了很多枝江和荊州的流民,料想魏周也已攻下枝江和……”
他話還沒說完,皇帝身子一躬一口殷紅的鮮血噴在了他臉上,我站在他們身後心不覺揪緊,終於還是來了,魏周那把利劍終於還是落下來了。
隨著皇帝万俟穆的那口噴湧出來的心血,樂朝的半壁江山也陷入了血腥的刀光火影中。
在樂朝皇族笙歌豔舞百姓無憂安樂時,魏周新帝烈山韜已然算好要用回暖的長江春水裡洗滌他鎧甲上的征塵,他和兵士喪服未脫就踏著殘雪千里奔襲從西北揮師南下,直向先皇烈山恪生前早已覬覦的風雅江南。
江南文士所看中的儒教禮法,守孝三年在他看來全是些不值一提的狗屁,他用他的方式,他父親欣賞的方式,把江南千里沃野,樂朝將士的頭顱鮮血,百姓的哀嚎離散,萬千塗炭的生靈作為祭品,祭奠了他如戰神般嗜血一生的父親。
這場浩大的血祭比最恐怖的夢魘還要令人感到壓抑窒息,所有人都無可避免。
那些離奇失蹤的軍報在幾經追查下終於找到了,藏匿的人正是當時出使魏週迴來稱魏周新帝懦弱無能,三年無兵患之憂的使官,可他家早已人去樓空。留下的只是那些足以令魏周新帝嘲笑万俟穆的信。
在派人細查後枝江雖在魏周層層重兵圍困下,卻還沒有失守,可已成孤島之勢極難救援,而號稱“川鄂咽喉”的宜昌在那封軍報到來的前一天已經失守,守將戰死,對皇帝打擊最大的是富庶的荊州也成了魏周版圖。
失去了重要軍事屏障和經濟支撐的樂朝,軍事會議一連開了數天,一干江南文人拿出來的最大主意竟是兩個字——求和,他們還在寄希望能在魏周的鐵蹄下重拾已然殘破三江南春夢。令人驚訝的是強勁的主戰派竟是三位年長的皇子,早傳不合的三人在此危難的時刻,表現出了驚人的一致。
可此時我對樂朝的安危存亡毫不關心,我眼裡心裡只有一直昏迷不醒的錦愁,如果錦愁不在這個世界上,那樂朝的存亡又與我何關?這一世我只為了這一人來,這一人便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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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雷轟頂
你們九爺這會兒正在那兒熱鬧著呢?呵呵呵……還愣著幹什麼,不是要找你主子去嗎?小心去晚了,去晚了,去晚了……不要錦愁,不要……
“鳳梧醒醒,醒醒。”茹貴妃低聲叫我。
我猛然從噩夢中醒過來怔怔看著她,衝口問道:“九爺醒了?”
“沒有。”她說著按住我要過去檢視的身子,“這幾天你一直守在這裡,回去睡吧,看樣子今夜也不會醒了。”
“娘娘,就讓我在這裡等九爺吧。”我低聲哀求她讓我留下。因為錦愁她這幾日憔悴得更厲害了,在燈光下看讓人覺得瘦得可憐。
她搖搖頭,“我知道你對錦愁的心,但你若也累倒了,這宮裡我就真不知該把他託付何人了。”
她這樣說,讓我心頭一熱,知道她是將我當了貼心人。一句哽在喉頭幾日的話不知該不該說,“娘娘……”
“去吧,錦愁若醒了我立刻派人去喚你。”
“是。”
我施了禮走出了她的寢殿,和衣躺在自己床上仍是翻來覆去睡不著,自錦愁受傷後我寸步不離守著他,他一分鐘沒醒過來,那一分鐘就像一片烏雲壓在了我的心頭,隨著烏雲的聚集,我頭腦中不斷有不好的念頭冒出來,也開始仔細思量錦愁受傷的真正原因。
一張風韻猶存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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