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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鐸敲她的腦門,「少喝點兒吧你?,每次喝酒都是你?最積極。」
他往酒櫃那邊走,盛笳在他身後道:「喝得不多,是喝氣氛!」
過了一會兒,他拿著一玻璃瓶和兩個?酒杯回來,挑眉笑她,「頭一聽說,喝甜水兒也能喝出?氣氛?」
盛笳瞪他,「你?真討厭,果酒也是酒,我?喝著也高興。」
裴鐸倒酒,不與她爭論。
盛笳湊過去看那瓶身,照著讀,「ston?」
「嗯。雞尾酒。」
盛笳瞧那瓶身,覺得這?就價值不菲,又忍不住關心起?價格,「是不是很貴?」
裴鐸不答,只是笑,「你?把它當成甜水就成了。」
盛笳撇嘴,又小聲道:「那我?嘗嘗。」
一頓飯吃得很愉快。
裴鐸見多識廣,給她講這?雞尾酒的來歷,又拿出?幾瓶其?他酒和果汁,手把手教?她簡單調酒。
盛笳眯著眼睛挨個?嘗,好像發現了新天地,砸砸嘴,「怪不得你?說我?喝得那些?是甜水。」
裴鐸把胳膊搭在她身後,翹著二郎腿,「現在服氣了?」
「還行吧。」盛笳嘴硬,過了一會兒又問:「你?是不是以?前留學的時?候還在酒吧調酒掙錢呢?」
裴鐸正色道:「我?很少去酒吧。」
盛笳不信,心裡罵他道貌岸然。
他嘗著她未喝完的一瓶酒,嚥下後,靠近問:「你?不是上次還說可樂和朗姆酒摻在一起?類似於cuba libre的味道?我?以?為你?略懂。」
盛笳低頭不語,心想那是我?初中時?無意間聽到你?說的。
她抬起?頭,忽然眼睛一亮,「你?看,落日快來了。」
裴鐸懶懶地順著她的手指往那邊看。
天色已不是純粹的藍,變得淺,變得暗。
最遠處,還似真似假地沾著橘黃色的暈染。
他攬著她,聲音低低的,「還沒到。」
「可我?反而更喜歡這?樣的時?刻。」盛笳胳膊肘放在桌面上,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邊看,「我?喜歡期待,知道一件愉快的事情即將到來,在來臨之?前好像才是最快樂的。」
「難道不是來到後才最快樂麼?」
「不是。來到後我?反而後惶恐,會關注著它一點點流逝,擔心完全離開後會怎樣。」
她停頓稍許,仰頭看他,「我?是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裴鐸並未肯定,「這?也算是正常心理。」
日落是個?漫長又短暫的過程。
一天大半過去,似乎太陽也累了,移動得緩慢,雲似金鱗,又似蕩漾的波紋。
周圍靜悄悄的,畫面好似靜止,可稍一分神,再抬頭時?,太陽又陷下去了一些?。
直到天色變成晨昏蒙影,裴鐸好像聽見盛笳在身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裴鐸像是吸血鬼,傍晚變了身,專叫女人迷上她,他變得溫柔,嗓子裡漾出?笑意,「這?麼快就捨不得了?」
「嗯,有一點。」
「那便常帶你?來看。」
盛笳本想問「下次會只有我?們兩人嗎」,話到了嘴邊卻又變成,「經常看,就不會戀戀不捨了。」
說完又立刻後悔,怪自?己太不會談戀愛,氣氛烘托到了這?裡,竟然還能讓人覺得掃興。她忙又道:「那你?答應了我?,就不能反悔了。」
裴鐸似乎並未因?為她的無趣而受到波動,只是喝酒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他的唇很好看,此?刻沾了酒似乎又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