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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鐸不知?道是瞭解女人?的口是心非,還是單單熟悉了她的矯情,總之?一擺手,「那你帶路。」
「得嘞。」柳浩楠掏出手機,「我約人?,待會兒停車場門口見。」
又來了五人?,全是在婚禮上見過的。
除了aora,其餘人?甭管比裴鐸年紀大或是小,都嘻嘻哈哈對著盛笳叫「嫂子」。
盛笳略微尷尬,朝他們挨個點頭,又小聲道:「叫我盛笳就好。」
裴鐸將她身邊的凳子拉開,坐下?隨意笑道:「他們管你叫嫂子,你就答應,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你。」
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只見過盛笳一兩次,都是這個圈子裡的人?,最?近風言風語聽?了些,對女主角本人?還是好奇的。他們想知?道,這個看上去絲毫不張揚的女人?,是如何認識裴鐸的,又是怎麼?嫁給他的。
霍廉問過這個問題後,包房中安靜下?來。
眾人?扭頭,再度直勾勾地審視盛笳。
裴鐸淺淡的笑還停留在臉上,他懶散地斜靠在椅背上,垂眸。
看到了盛笳緊緊交錯的十?指。
她在緊張,在遲疑,在慌亂。
但他沒有任何解圍的意思。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側目看著身邊的妻子,好像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也饒有興趣似的。
臺上只剩下?了盛笳一個演員。
一束白光打在她的身上,讓她臉上每一次肌肉的抖動都無處遁形,她像是被人?臨時推上臺的b角,第一次面對觀眾,戲服凌亂,臺詞磕巴。
搞砸了。
從她刻意與裴鐸不清不楚地糾纏過一個晚上之?後,他們的關係開始就永遠無法?用一種甜蜜的方式展示出來。
「……我、我是秦斯教授的學?生——」
「笳笳,你害羞什?麼??」aora喝了啤酒,眼睛眯起來,指著盛笳對其餘人?開口,語氣好像在說什?麼?了不起的緣分,「他們高中就是學?長和?學?妹的關係啦。」
「高中?」
「……哦,就是裴爺轉去朔城讀書的那兩年多啊。」
裴鐸放下?水杯,食指輕輕地在桌面扣了一下?,扭頭,看見盛笳的面色微微發白。
柳浩楠正巧怪聲怪氣地「哦」著,「原來早就認識了啊,裴爺金屋藏嬌,從來也不提啊?」
裴鐸看了一眼桌對面的好友,短促地輕笑,隨後重新斂目,看向盛笳腿上的雙手。
右手大拇指按壓著左手虎口。
裴鐸略微靠近她一點,低聲道:「不疼麼??出血了。」
該是關心,卻好像滿是嘲弄。
盛笳鬆開手,虎口被指甲壓出了一道血印,她這才一點點察覺到疼來。
幸好剩下?幾人?的話?題很快從裴鐸的高中聊起了他們的兒時,盛笳終於得以在無人?關心處退下?了舞臺。
一場聚餐,盛笳話?很少,她頭一次感激鰣魚多刺,至少能讓她低著頭在與魚刺抗爭中沉默著結束這場會面。
離開前,霍廉忽然又問:「嫂子喜歡網球嗎?」
「……嗯,還好。」
「要是有興趣,下?次讓裴爺一起帶著來球場唄,反正aora也常來——」他看向盛笳,「你們女孩兒一起玩,不會打也沒關係,她們也都是半吊子,何況你家還有個高手呢,不如裴爺手把手教你得了。」
盛笳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擠出笑容。
旁人?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她和?裴鐸的夫妻關係很有距離感,參與對方的興趣愛好,對他們而言,太過親密了。
她不願主動,更不敢主動。
凌晨快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