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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怔怔望著地板上的百合,全部注意力卻集中在手腕的餘溫。
不是因為害怕和緊張,而是因為興奮。
他的肌膚饑渴症讓他內心渴望著與顧朗的每一次接觸。
顧朗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弄得皺起了眉,「……你又怎麼了?」
齊悅回過神來,手指緊緊握住被顧朗碰過的手腕,忍者疼痛的後腰,抿緊唇搖搖頭。
顧朗從小就不喜歡齊悅遇到什麼事兒就躲得像鵪鶉一樣的性格,可他又對齊悅無計可施,只好嘆了口氣,「行吧,你不說就算了,現在跟我回老宅。」
齊悅下意識拒絕,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神情狀態都很差,現在回去,原本就看顧朗不順眼的家人不知道會怎麼為難他。
可是不回去……齊悅已經很久沒回過老宅了,他想念極了家裡親密的氛圍。
「如果不想回去的話,自己給你姐解釋,」顧朗說著把手機遞給齊悅,「我下午還有會,你最好儘快做決定,別耽誤了你二哥的生意。」
句句不提逼迫,字字都在逼迫。
齊悅難掩眼底的難過,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我跟你回老宅。」
顧朗嗯了一聲,為齊悅取來了衣服,說了句樓下等你,留齊悅一個人在病房裡換衣服。
顧朗離開後,齊悅蹲下身拾起了那束百合。
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顧朗送的花,卻是第一次收到百合,顧朗送他的每一束都被他做成了乾花,藏在家中的某個角落,這一束他也不想錯過。
穿好衣服從病房裡走出來,家政阿姨站在門口等他。
「齊先生不多歇一會兒?不讓醫生再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齊悅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幾下,「不用了,顧朗在樓下等我。」
阿姨看著齊悅懷裡的花,以為冷戰這麼久的兩人感情終於有了些許進展,臉上笑容越發欣慰,「小兩口有什麼好生氣的,都是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和顧先生之間都是小矛盾,不是有個詞叫什麼來著……七年之癢!你們這才結婚幾年?還有很長的路要一起走呢!」
這樣的祝福在齊悅聽來很是諷刺。
顧朗已經起了讓小三登堂入室的心思,只有一個人的婚姻,又還能堅持多久呢?
齊悅不知道。
他勉強向阿姨擠出一個笑容,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阿姨。」
阿姨目光中的慈祥和溫柔讓齊悅鼻子一酸,他頓了頓腳步,轉身,「您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相比較其他面板饑渴症患者,齊悅要的並不多,他只是對顧朗說不出口。
自動門開啟,齊悅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
他拍拍自己的臉頰,盡力讓自己的氣色顯得紅潤些。
等待齊悅的時候,顧朗已經站在車邊抽完了一支煙,他看到齊悅懷裡的百合時,目光暗了暗。
將煙碾滅在煙盒裡時,伴隨著一聲輕微的「嘖」。
齊悅聽得一清二楚,他以為自己換衣服太久讓顧朗等煩了,上車後來不及系安全帶,先對顧朗說了句「對不起」。
顧朗沒回答,單手扶著方向盤將車倒出了醫院停車場。
封閉的車內暖風開得很足,百合花的香氣隨著暖風四處飄散,顧朗抽抽鼻子,一隻手按了按鼻翼,眉頭微皺,似乎很不舒服。
因生病而頭昏腦脹的齊悅這才後知後覺自己不該帶這束花上車。
他在心裡打好了草稿,才轉向顧朗,「那個……能不能麻煩在前面的路口停車?」
這語氣像在跟毫無關係的計程車司機說話。
齊悅的話讓顧朗心裡的不悅更甚,他直接將車停在了路邊。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