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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筆錢不再是我的了，夫人！&rdo;大夫搖手回絕。

&ldo;我再對您說一遍，它從來就不該屬於我！&rdo;

&ldo;可要是皮埃爾&iddot;巴托里用得著它……&rdo;

&ldo;我兒子會找到配得上他的職位的。我將來可以依靠他，就像他曾依靠我那樣！&rdo;

&ldo;他不會拒絕他父親的朋友堅持要他接受的東西！&rdo;

&ldo;他會拒絕的！&rdo;

&ldo;至少，夫人，您能允許我試一試嗎？……&rdo;

&ldo;請您別這樣做，大夫先生，&rdo;巴托里夫人答道：&ldo;我兒子甚至還不知道我收到了這筆錢，而且我希望他永遠也不知道！&rdo;

&ldo;好吧，夫人！……您非要這麼做我也能理解您的感情，既然我對您來說，過去和現在都只不過是個陌生人！……是的，我理解並讚賞您的這種感情……可讓我再重申一遍，如果說這筆錢不是您的，那它也不再是我的了！&rdo;

安泰基特大夫站了起來。巴托里夫人的拒絕，並沒有引起大夫的絲毫不快。相反，這種高尚的情操卻激起了他無限崇敬。他向夫人鞠了一躬，正準備離開，這時，夫人突然問道：

&ldo;先生，您剛才說，是可恥的陰謀詭計把拉迪斯拉&iddot;扎特馬爾、埃蒂安&iddot;巴托里和桑道夫伯爵置於死地的嗎？&rdo;

&ldo;我說的都是事實，夫人。&rdo;

&ldo;但是這些叛徒，難道就沒人知道他們是誰嗎？&rdo;

&ldo;有的，夫人！&rdo;

&ldo;誰知道？&rdo;

&ldo;上帝！&rdo;

說完此話，安泰基特大夫最後一次向夫人躬身致意，然後走了。

巴托里夫人陷入了沉思。一種也許她自己也尚不明瞭的好感油然而生。這個神秘人物對她生活中的事件都瞭如指掌，她感到此人對自己有股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她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嗎？如果說他此次乘&ldo;莎娃蕾娜&rdo;號來到拉居茲是為了專程拜訪她，那他是不是還要出海，一去不復返？

不管怎樣，第二天，各報都刊載了一條訊息：一筆十萬弗羅林的匿名贈款被送到了城中的救濟院。

這是安泰基特大夫的施捨，難道這不也是巴托里夫人的施捨嗎？因為正是她拒絕了這筆本是送給她和她兒子的贈款啊！

第五章　幾起意外事件

然而，大夫並不會像巴托里夫人認為的那樣忙著離開格拉沃薩。他想幫助母親，不料無功而返，於是決心試一試去幫助兒子。皮埃爾&iddot;巴托里學業優異，卻至今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他可能不會拒絕大夫的幫助吧！給他推薦一個同他的才能和姓氏都能相配的職位，這，總不算是施捨吧！這只是這個年輕人應得的報答。

但是，鮑立克已經說過，皮埃爾有事到扎拉去了。

然而大夫急不可待，他當天就給皮埃爾寫了封信，信中只說將榮幸地在&ldo;莎娃蕾娜&rdo;號上接待皮埃爾，並將給他提一個會令他感興趣的建議。

這封信被交到了格拉沃薩郵局，然後，就只等年輕的工程師回來了。

大夫在遊艇上耐心等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深居簡出。&ldo;莎娃蕾娜&rdo;號停泊在港口中間，船員們從不下船，所以它就像是停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