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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秀雲吃了兩個山竹,擦了擦手說:「行了,別剝了,剩下的給小遇送去吧。」
「不送。」林灼說。
「我讓你送山竹,又沒讓你去求和。」
「他已經吃過了。」林灼說。
周秀雲嘖了一聲,「敢情這是剛吵的啊。」
她嘆了口氣,「算了我也不管了,你們三個孩子真是永遠都在意料之外。」
他們仨還小的時候,周秀雲就想給林灼和陸清言訂娃娃親,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差了三歲的原因,他們倆始終沒那麼要好,林灼反倒是天天和陸清遇黏在一起,喊著要保護他。
當時林灼話都還說不利索,每天說的最多的一個詞就是「小遇」,說的還不標準,聽起來特別像「小魚」。
周秀雲想起這些往事,笑了笑說:「哎,你們兩個男孩子好得跟什麼似的,可能就是太要好了,所以才總吵架。」
林灼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媽,您說……我要跟陸清遇上同一個大學嗎?」
周秀雲愣了一下,「你還挺有理想啊,你那成績和小遇能比嗎?你倆要想上同一個學校,除非小遇少考幾十分。」
林灼嘖了一聲,「怎麼就不能是我多考幾十分啊。」
「那你考一個我看看啊。」
林灼半天才說:「算了,我不行。」
周秀雲在他肩上拍了拍,「知道就好,不要好高騖遠,你現在的成績媽已經很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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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陸清遇沒叫林灼,自己去坐了地鐵。
他和林灼向來是吃周秀雲做的早飯,陸遠做的晚飯,所以早上沒去對門,他也就沒吃飯,只是順手買了瓶奶還有一個小風扇。
到了教室,時間還早,陸清遇一邊喝奶一邊吹著小風扇,也沒做題,就側頭靜靜地看著窗外。
張泉早上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陸清遇清清冷冷地坐在那兒,側著頭,「憂鬱」地思考著什麼,臉邊的碎發被風吹了起來,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境。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邵逸川來了之後奇怪地碰了他一下,「怎麼了?」
張泉回過神,搖了搖頭,輕飄飄地往前走,「就是忽然感覺我語文不太好,形容不出陸哥的氣質。」
邵逸川也看了看,疑惑道:「林灼怎麼沒來?」
聽到他們倆的交談聲,陸清遇淡淡地看了過來,不過他也沒有要回答邵逸川的意思,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
邵逸川也不自討沒趣,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跟這麼冷淡的人相處,應該向林灼取取經。
林灼來的時候,正好打鈴,他是踩著鈴聲進來的。
他把書包一摘,坐在座位上喘了喘,一看就是起晚了。
不過陸清遇沒什麼反應,看都沒看他一眼。
許季青沒過一會兒也來了,他強調了一下以後早自習不要遲到,就坐在講臺上低頭寫著什麼。
林灼輕輕地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袋子,陸清遇聞到了撲面而來的香氣。
林灼把其中一個飯糰放到了陸清遇的桌堂裡,低聲說:「早飯怎麼不吃?」
陸清遇淡淡地回應,「不想吃。」
林灼皺了皺眉,「趁現在快點兒吃了。」
「不吃。」
「陸清遇!」林灼壓著聲音,「你生我的氣你就繼續生,我還生氣呢,你不吃飯給誰看呢?」
「沒給你看,也不用你管。」
每次一吵架,林灼都覺得陸清遇有把他氣死的本事,他深吸了一口氣,「東西我給你了,愛吃不吃,別一會兒又開始犯噁心。」
陸清遇腸胃不太好,每頓不能吃太多,他消化不了,但也不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