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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在生活中卻是個男人。&rdo;他連忙糾正我的說法。看我一臉驚奇的表情,又說,&ldo;當然我們只是朋友,沒有其他的什麼什麼!&rdo;他笑起來,也不管我信不信。
&ldo;他在網上扮女生吸引男生,肯定有精神上的怪僻。&rdo;
&ldo;對,他一直想做變性手術,當然我跟他交往只是覺得他善良,熱情。有想法,他知道我不是gay,但照樣可以做朋友,是不是?&rdo;
&ldo;真想見見這個媚兒,聽上去不同尋常。&rdo;
十四情人的眼睛
5
那些溫暖的身體
在一起閃光
肌膚抖顫
在快樂裡,那靈魂
快樂地來到眼前
‐‐艾倫&iddot;金斯堡
晚上我一個字也寫不下去了,大腦一片蒼茫,一隻蒼鷹在空中飛來飛去,伺機俯衝捕食,但卻覓不到任何有價值的靈感。
我對這部小說產生了某種隱憂,我不知道如何把自己在讀者面前最大程度地藏起來,換句話說,我不想把小說與自己的真實生活混為一談,而事實上我更擔心隨著這部小說情節的發展會對我以後的生活產生某種莫名其妙的影響。
我一直認為寫作是類似於巫術的充滿意外懸唸的行為。女主人公是一個與我一樣不想尋求平常生活的女孩,她有野心有兩個男人,內心從未平靜過。她相信一句話:像螞蟥那樣吸乾生活的精髓,包括秘密的快樂,不為人知的傷害,即興的激情,永久的嚮往。她像我一樣害怕死了以後下地獄,看不到電影,穿不到舒適的睡衣,聽不到ono的天籟之音,無聊得令人透不過氣來。
我抽菸,在地板上走,把唱機的音量放得很大,甚至還翻天天的抽屜,看他有沒有留下一點令我驚喜的紙片。最後我在通訊錄上翻到馬克的電話,我猶豫著,是不是該給他打個電話,天天剛走,而我就想給另一個男人打電話,想到這兒,我皺皺眉頭。
但接著我自己想了兩條理由,第一,我不愛那男人,他代替不了天天在我心中的位置,他的臉上只寫著慾望。第二,他不一定能收到我的電話,如果他關掉手機的話。
於是,我撥出一串數字,電話那頭是長長的撥號音。我吐著煙,心不在焉地打量著左手的指甲,指甲修剪得整潔柔媚,十指尖尖,一瞬間看到自己的雙手爬在馬克健美的後背上,就像兩隻蜘蛛一樣在蠕動,挑撥,輕指、噝噝噝的氣聲,漫天飛旋的性激素的氣味。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的一個女人聲音打擾了我的幻覺,&ldo;hello!&rdo;她說。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應了聲&ldo;hello&rdo;,然後我問,&ldo;is ark there?&rdo;
&ldo;他在浴室,要留口訊嗎?&rdo;她說一口德語腔很重的英語。
我禮貌地說不用了,我會再聯絡他。掛掉電話,一種沮喪的情緒影響了我,這個德國佬居然還有情人,當然也可能是他的太太。他從沒說過他的私生活,我也沒問過。到目前為止,我們之間似乎還是&ldo;fuck來fuck去&rdo;的關係。
我消沉地躺在浴缸裡,身邊堆滿了玫瑰浴露的香泡泡,一瓶紅酒放在右手可以夠得到的地方,這是我最虛弱的時刻,也是讓我最自戀的時刻。我幻想在此時,有一個男人推開了浴室的門,走過來,撩開水面上的泡沫與花瓣,像挖掘珍寶一樣挖掘我身體最隱秘地方的狂喜。看我像花瓣一樣在他粗暴的掌心顫慄,被揉得粉碎,看我的眼睛在燈光下因為羞恥而變濕,我的嘴唇在潮汐沖刷下張開又閉上,我的雙腿順著歡樂的方向而蠕動張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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