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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九正想找個藉口，秦母第二條語音已經到了， 說她今天順路，正好接她， 還三十分鐘到。

&ldo;您一個人吧？&rdo;話說到到這個份上， 秦九九隻關心這個。

&ldo;還想有誰？&rdo;秦母沒好氣。

秦九九舒口氣把手機放回兜裡，重新把手鍊戴上，倒水的時候視線自然而然就落到手腕上，她抬手， 對著夕陽晃了晃，最後又摘下，妥帖的放進包裡。

餘彤沒太看懂她這番動作，&ldo;這手鍊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沒有。&rdo;秦九九說，&ldo;容易掉。&rdo;

她說完從餘彤桌上順了包牛奶，去分診臺問了姜恬家屬的病房，小丫頭正用一把水果刀費力的削著蘋果，見了她先是一怔，而後站起來很輕的叫了一聲&ldo;醫生姐姐&rdo;。

秦九九把牛奶塞她手裡，微微彎腰問：&ldo;外婆呢？&rdo;

&ldo;去買飯了。&rdo;小丫頭老實答。

病人還睡著，秦九九沒有久留，問了些基本情況又安排了明天一早的檢查，秦母的電話已經催了好幾遍。

正值晚高峰，醫院附近幾條街堵的一眼望不到頭，秦九九上了車把座椅往後一放，枕著雙手躺那閉目養神，擺明瞭不想交流。手機接連響了幾下，她也恍若未聞。

秦母降下車窗睇她一眼，&ldo;訊息也不看？&rdo;

&ldo;累著呢。&rdo;秦九九說。

車裡靜了一會兒，電臺里正在放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歌詞唱到&ldo;輪迴裡早已註定&rdo;，秦母狀似不經意的道：&ldo;你三姨家那丫頭要結婚了你知道嗎？&rdo;

秦九九：&ldo;我哪來的三姨？&rdo;

&ldo;隔了幾層。&rdo;秦母說，&ldo;這麼叫也可以。&rdo;

秦九九一陣無言，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ldo;你說這時間過的真快。&rdo;秦母感慨。

秦九九&ldo;恩&rdo;了一聲。

&ldo;那丫頭還比你小兩歲吧我記得。&rdo;

秦九九又&ldo;恩&rdo;了一聲。

秦母終於煩她敷衍，挑明瞭道：&ldo;自己今年幾歲了算過嗎？&rdo;

&ldo;隨個禮吧。&rdo;秦九九乖覺的開口，但答非所問。

秦母氣的夠嗆，秦九九已經拿過手機回訊息，嘴裡還嘟囔道：&ldo;其實婚禮多麻煩，民政局領個證就差不多了，有那個時間幹點什麼不好。&rdo;

&ldo;好個頭。&rdo;秦母氣的優雅都忘了，轉頭瞪她：&ldo;胡說八道。&rdo;

秦九九笑笑，同樣的話她也和陸閒庭說過，當時他在打遊戲，聞言隨口應了一聲，秦九九正要有點生氣，就見他扔了手機接著道：&ldo;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去。&rdo;

&ldo;正好拿了學分可以抵一門選修。&rdo;他還補了這麼一句。

這下換她目瞪口呆。

那晚吃完飯是七點多，秦九九在小花園裡散步。

秦父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達過來，背著手欣賞幾株月季，大概是看著枝條歪了，他上手擺弄了幾下。父女倆於是就這麼盯著一處瞧。

過了一會兒，秦父道：&ldo;你媽說的那個婚禮。&rdo;

&ldo;要去您去。&rdo;秦九九乾脆道：&ldo;我沒空。&rdo;

秦父聞言笑了一下，&ldo;你也別怪你媽，她為你好。&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