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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圖南在打電話，聊的像是江城的專案，那邊的爛攤子確實不太好收拾，陸閒庭把西裝外套隨手一扔， 挑了杯酒坐下。

謝圖南很快掛了電話，看向陸閒庭問：&ldo;你剛剛聽到了？&rdo;

陸閒庭點點頭，不置可否。

&ldo;你覺得怎麼辦？&rdo;

陸閒庭似乎興致缺缺，說你定就行。

謝圖南一下看出端倪，&ldo;你這是哪兒過來？&rdo;

他揚了揚手機，&ldo;剛奶奶電話都打到我這了。&rdo;

陸閒庭&ldo;恩&rdo;了一聲，懶得抬眼。

&ldo;你該上點心。&rdo;謝圖南說，&ldo;我看奶奶的意思，不是鍾家也有別人。&rdo;

陸閒庭輕慢的笑了一下，&ldo;陸家還不至於非要聯姻。&rdo;

謝圖南點頭，&ldo;奶奶也未必是奔著這裡頭的利益，只是‐‐&rdo;

他說著頓了下，&ldo;說到底當初你爺爺還有父親的事她是到現在都心有餘悸。&rdo;

聽他說這個陸閒庭有點煩躁，想起那些陳年舊事，他慢慢皺起眉抿了口酒。

&ldo;過兩天就是你父親忌日了吧。&rdo;謝圖南似乎嘆口氣，&ldo;這時候別惹你奶奶傷心。&rdo;

陸閒庭沉吟片刻：&ldo;我心裡有數。&rdo;

空氣莫名安靜下來，半杯酒下肚，陸閒庭突然轉了話鋒問：&ldo;你說一個人性格能怎麼變？&rdo;

謝圖南看他一眼：&ldo;你也好多年沒問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了。&rdo;

他說著&ldo;嘖&rdo;了一聲，&ldo;這麼多年一點長進沒有。&rdo;

陸閒庭：&ldo;&rdo;

謝圖南擺手：&ldo;得，當我沒說。&rdo;

陸閒庭已經拿了外套起身，說走了。

程瀟剛贏了牌湊到裡間，指著陸閒庭的背影疑惑道：&ldo;這就走了？&rdo;

謝圖南點點頭。

&ldo;我還有話說呢。&rdo;程瀟惋惜道。

謝圖南笑笑，&ldo;我發現你還挺閒。&rdo;

&ldo;話不能這麼說南哥。&rdo;程瀟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ldo;我們傢什麼情況你知道，輪不到我操心。&rdo;

那頭陸閒庭已經上了高架，司機問去哪。

陸閒庭隨口道：&ldo;雲水間。&rdo;

後視鏡裡陸閒庭已經闔目養神，司機應了一聲，儘量把車開的平緩。

車程過半，陸閒庭才睜開眼。

&ldo;算了。&rdo;他說，&ldo;去李叔那。&rdo;

司機不算意外，這位年輕老闆只有在夜深人靜才會顯出一些疲憊，跟的時間長了也知道不算難相處的人，動了情也會和普通人一樣進退兩難。

說是李叔，其實是早年跟著路老先生的老管家，後來陸氏動盪，他出了不少力，陸閒庭一直當成長輩孝敬。

&ldo;陸先生？&rdo;見到來人李叔還是有點意外。

陸閒庭：&ldo;這麼晚，打擾您了。&rdo;

&ldo;您哪裡的話。&rdo;李叔笑道：&ldo;您知道我的。&rdo;

陸閒庭問：&ldo;還是失眠？&rdo;

李叔點頭，&ldo;老毛病了。&rdo;

書房裡擺了棋盤，夜寂靜無聲。

陸閒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