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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角，喪氣地說：「那瞞著他……也是因為覺得可能再復婚的啊。」

只是從那個雙人模式裡跳出去，有那麼段時間覺得真自由啊，其實一個人也挺好的。

現在可能是上年紀了，又覺得還是兩個人好。

湯文然沒有作聲，覺得這句話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

「看來古人說得挺有道理的，」楊翡見他不說話，自己接著說：「合久必分。」

說完扭頭往樓裡走了。

合久必分……

下一句是……分久必合。

而湯爸爸依舊停在原地，嘴角的笑一點點加深，心裡一直放不下去的一些東西，慢慢的、慢慢的又一點點沉下去，回到令人安心的狀態。

「湯文然，洗潔精在哪裡？」樓上的窗戶裡探出來個腦袋，遠遠瞧著楊翡的這張臉，就知道歲月不曾對她下過狠手。

又或者說，被保護得讓歲月難以下手。

湯文然忍不住笑起來，也不說話，就那麼和樓上的前妻對望著，一直在笑。

楊翡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你笑什麼呀，傻樣，我要洗碗了。」

湯文然這才說：「你別來，我來就好。」

他什麼時候捨得讓楊翡那雙細嫩的手幹活啊，剛結婚的時候倒還可以，等生孩子坐月子以後，連冷水都沒讓她碰過的。

婚姻裡的每一個缺點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好比他不善言辭。

所以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好的愛人，但……是個好的丈夫。

行駛在高速上的車子裡，昨晚沒睡好的餘巖霖撐不住了打算補個眠，他拿了條毯子搭在自己和湯青的身上，手在毯子下抓住了湯青的一隻手，滿足地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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