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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覺得冥冥之中是有人在庇佑這個孩子的,讓他剛好在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回到親人身邊。
邵雲朗把小孩帶回了煜王府。
沒有先送進宮裡給他母妃看,是因為知曉自己的身世後,嚴靈緒並沒有特別的情緒波動,他年紀小,不會表達心裡的所思所想,但邵雲朗看得出來,他還沒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邵雲朗怕端妃一心想和孩子親近,太迫切反而嚇到小孩。
煜王殿下在戰場上所向披靡,對怎麼哄小孩開心卻沒有經驗,只得請教看似經驗豐富的顧大人。
「嘖……」邵雲朗在榻上打滾,滾到顧遠箏身後,就伸手抱住顧遠箏的腰,「你說怎麼辦?」
顧遠箏被他撞的筆尖一滑,在宣紙上拖出一條痕跡,無奈只得先擱下毛筆,嘆道:「殿下,哄孩子這種事……恕我無能為力。」
邵雲朗爬起來,下巴搭在顧遠箏肩上,一臉的不甘心,「你家幾個孩子都相處的不錯,你又是長子肯定會哄孩子,快想想,你怎麼哄那幾個弟弟妹妹的?」
「我少時也不常在家,多是在外遊學,相處時間最多的弟弟是顧遠棋……」顧遠箏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真想知道我是怎麼『哄』他的?」
「算了。」邵雲朗哼了一聲,「顧遠棋得用拳頭哄。」
他從顧遠箏背上滑下去,又躺回枕頭上,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說,靈緒是不是怨我?要不是為了我和我娘,舅舅也不會選擇束手就擒……」
顧遠箏轉過身,將還有些不靈便的腿先抬上軟榻,跟著邵雲朗一同擠在榻上,他側躺著,另一隻手不輕不重的撫過邵雲朗的後頸,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
「嚴侯與你不同,當年他就算起事,也逃不過一個被鎮壓的下場,反倒是讓你活下來,才等來了今日的沉冤昭雪,血脈也得以保全。」顧遠箏輕聲道:「嚴靈緒長大後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他話還沒說完,邵雲朗突然笑出聲。
「笑什麼?」顧遠箏也跟著勾唇。
「就是想笑……」邵雲朗支起身,蜷曲長發自肩膀滑落,垂在顧遠箏胸口,他低頭親了一下那淡色的唇,接著笑道:「誰說顧大人不會哄孩子的?這不是哄的挺好的?」
二十多的煜王殿下自比孩童,臉還不紅不白的,顧遠箏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眸中盛滿溫和寵溺,「殿下的臉皮是歲金鍛的嗎?」
「是什麼做的,顧大人嘗嘗不就知道了……」
邵雲朗把臉頰湊過去,被顧遠箏輕輕捏著下巴吻住唇。
顧大人昨夜剛吃了個心滿意足,現下唇舌糾纏也是從容不迫,極盡溫柔。
兩人的長髮糾纏在一處,於燭影下更添幾分繾綣的意味。
淺嘗輒止的親了一會兒,邵雲朗察覺到腰上的那隻手逐漸加重了力道,便立刻見好就收的坐了起來,撩了一把額前垂下的碎發,他眉眼狡黠的笑道:「本王有差事要交代給顧大人。」
顧遠箏無奈又好笑坐起身:「殿下倒是會支使人,還知道用人前先給些甜頭,說吧,什麼差事?」
思來想去,朝中最近並沒有棘手的事務亟待處理。
「是一樁私事。」邵雲朗手臂越過顧遠箏,去夠桌上的涼茶,端著那青玉茶盞,他又沉吟片刻,才道:「你帶靈緒回青州一趟吧,給嚴侯平反正名,帶他回鄉祭祖,這私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對於這個失而復得的弟弟,邵雲朗心裡其實是很緊張很珍重的,尤其是他剛失去另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