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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廚又忙活起來,幾道精緻菜餚送進包廂,上齊後,店小二便要退出去,卻見那眉目頗為深邃的公子招了招手,與他耳語兩句,提了個奇怪的要求,又塞給他一錠銀子。
小二笑呵呵的領命而去,邵雲朗這才轉身,坐回桌前。
顧遠箏也不問他花銀子做了什麼,只挑眉笑道:「這飯還沒吃,三錠銀子先花了出去了,不愧是坐擁天下的攝政王。」
「本王這是私房錢!」邵雲朗斟酒,聽他提起國庫立即哼了一聲,「就庫裡那點銀子,本王不往裡補貼都要謝天謝地了。」
他將酒杯送到顧遠箏面前,自己也滿了杯子。
「咳,這幾日真的要多謝阿遠了。」邵雲朗舉杯道:「我知道你雖然不討厭小孩,但也沒有特別喜愛,就這樣還願意耐著性子陪我哄小孩……總之,多謝。」
「殿下今日好生客氣。」顧遠箏和他一碰杯,低笑道:「說到底也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更何況我這人從不吃虧,謝禮改日還是要討的。」
正說著些無關緊要的閒話,門又被叩響了,邵雲朗一撫掌道:「我要的東西到了!」
顧遠箏看著他起身,片刻後又繞過屏風回來,懷抱著一張箜篌。
他一怔,隨即想到那年中秋,兩人泛舟湖上,一身胭脂色的少年疊跪在一湖月色下,和著絃音唱了一首《少年行》。
撫琴的少年灑脫不羈,明明氣度矜貴,卻又帶著落拓俠氣。
若非要追溯何時情起,興許就是那時了。
「故地重遊,本該奏一首舊曲,可惜你我俱非少年人了。」邵雲朗笑了笑,帶著薄繭的纖長手指撫過琴絃,又道:「幸而年少綺念如今盡數成真,心上人便是身邊人,今日便再為顧公子奏一曲『鳳求凰』……」
他狡黠的眨眼,「你聽聽這握著天下權柄的手,彈出的曲子與舊時又有幾分不同?」
作者有話要說:小五:一曲千金,能抵債嗎?(〃▽〃)
小顧:原來打的這個主意……不行!▼_▼
(昨晚有事回家晚了,以為能收完尾巴可是太困了,抱歉久等啦!晚上還有!)
第48章
年號是在回程的馬車上擬定的。
顧遠箏起初給他擬了五六個供他挑選,最後兩人一起定下了「晟啟」二字。
晟有光明之意,亦有興盛之意,這兩個字被顧遠箏寫在灑金宣紙上,金鉤鐵劃的落在筆尖,單單是看著,都帶著股一往無前的銳意。
邵雲朗很喜歡,拿著那紙片在指尖把玩,盯著那兩個字若有所思,他此刻躺在顧遠箏腿上,十分悠哉的晃著腳。
馬車裡多餘的裝飾被撤了下去,只鋪了一整張的駝絨毯子,堆了幾隻軟枕,嘰嘰喳喳的嚴靈緒被顧遠箏安排的識字課業牽絆住,不得已在另一輛馬車上看書習字,邵雲朗頓時覺得耳根清靜了不少。
他腰不好,不僅是因為離開青州前被顧大人討了次帳,也因為他常年在馬背上打仗,且急行軍時,五六十斤的甲冑一穿就是一兩天,枕戈旦待這麼多年,腰便落下些許毛病,也沒什麼好法子治療,只能慢慢調養。
此時煜王殿下躺在毯子上正舒服,連吃東西都是顧遠箏用銀刀切成小塊,再親手送到他嘴邊,做派可謂是驕奢淫逸。
「擬定年號應當問過欽天監,合過你的生辰八字後,再由禮部定下……」顧遠箏低頭問:「回去後你如何說服禮部?」
「嘖,合八字根本沒用,『慶安』是合八字算出來的吧?結果呢?」邵雲朗哼笑一聲,淺色眼瞳中有幾分嘲意:「回京後,等禮部問起來,我就說是祈福時心有所感,這兩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