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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以念神色一詫，好像在說：你怎麼知道?

&ldo;哈哈哈，別把我當老古董，網上那些個八卦，我也看……因為之前叢山提起過你，所以特別留意了一下。&rdo;他用手指了下電腦，洛以念發現他的手上布滿了老年斑，一起一抬時，都是不受控制的顫抖。

&ldo;這個，重要嗎?&rdo;在老前輩面前，洛以念不敢傲氣，尤其人家還一語中的，讓她有些被看穿的尷尬。

徐書謙撩目向上一思，冥想中卻輕輕笑了起來，&ldo;落心以念，方可為安。&rdo;

洛以念是實打實的理科生，文科雖然還不錯，但終究不及理科，她上學時的古漢語和作文學的一塌糊塗。但這幾個字，她還是聽的明白。

咬了咬唇，竟堪堪低下了頭。她對方為安如何調情都可以，那是男女間荷爾蒙分泌的一種表現，但在前輩面前，就有些難為情了。

&ldo;那副畫，提不上什麼授權，真正一部好的作品，就是要供世人享用的，用在它該用的地方，這才是我畫畫的初衷，&rdo;他抬起手來，不停的在抖，&ldo;我如今已經無法再拿筆了，授權書也無法寫給了……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允許你去雕塑那個作品。&rdo;

洛以念眼睛一亮，烏青的眼底都盈亮起來，就著白色的燈光，她淺淺的笑了起來，&ldo;謝謝，不過版權的使用費我還是會給您的。&rdo;

按照規定，這部分錢，是要等設計圖完成後，嘉博驗收沒有問題，才會打款給她。

徐書謙又笑了兩聲，他現在這個樣子，要錢有何用?&ldo;在這個世上，最沒用的就是錢了……它買不來親情，買不來愛情，更買不來人心……說不定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幫助。&rdo;他意諱不明的補充道。

洛以念也沒有多想，她不過就是個小設計師，能幫到他什麼?

天已轉亮，她得到了徐老的同意，又拿了幾張畫圖的照片，方才離開別墅。她走時，斐鳴又拿了藥來給他吃，那一把一把五顏六色的顆粒，真像彩虹一樣絢麗，只是人已近黃昏。

那個保安說的沒錯，這裡沒有計程車，走下去要半個多小時。早上的空氣很新鮮，太陽升起後，硬是將寒風陰騭驅走，剩下的就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

她心情很好，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總算不虛此行。出門前，她換了一雙旅遊鞋，早上正適合慢走鍛鍊，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只是好餓。

走到寬闊的大馬路上，她伸手叫計程車，卻有一車灰色的寶馬停在了她的面前，鑽出來的腦袋正驚喜的跟她打招呼，&ldo;這麼巧，你怎麼在這?&rdo;

她朝阮哲文點了下頭，&ldo;來拜訪一位老前輩子。&rdo;言簡意賅。

&ldo;這麼早?&rdo;他抬頭看看山上的別墅區，馬上按下了車門，&ldo;我送你回去吧。&rdo;

洛以念明顯猶豫，但這會她又累又餓，也顧不得矜持了，道了謝，就鑽進了車裡。阮哲文的車子是朋友的，他剛好要去辦事，路過這一帶，沒想到就遇上了她。

&ldo;本來還想事情辦完了再打電話給你的，&rdo;這兩天他們似乎很有緣分。他笑起來時，一排白牙，很清爽乾淨，&ldo;一起吃早餐吧，前面有一家味道不錯，朋友推薦的，我們去試試?&rdo;

洛以念難得沒有反對，她是真的餓壞了。

咖啡配三明治，還有一塊蛋糕。大學四年，基本認識她的同學都知道，洛以念是不吃中式早餐的，在學校時，寧可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