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一章翻到頭(第2/4 頁)
史學第一’,有糾正歷史的責任,應該懂得這些。”黃舍利終於又把視線放回他身上:“應該我們問你,在變故發生前,勤苦書院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以時間為區分的時空片段,和以具體人物為區分的時空片段,就像史書之中“編年”和“紀傳”的區別。
崔一更當然能夠理解。
“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我總歸日復一日的修煉,書院裡的雜務都不找我,擔子都是先生們擔著……”在得知自己所見並非唯一歷史後,崔一更整個人也活了過來,開始積極思考真相:“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好好的勤苦書院,會突然變成史冊。”
“你剛剛說什麼”站在【諸外神像】上的蒼瞑突然回頭。
那驟然睜開的、似琉璃裂隙般的眼瞳,叫崔一更吃了一驚。“我說……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時候的蒼瞑已經吞食了足夠多的毀滅之力,對這片時空裡勤苦書院的滅亡過程,有了足夠深刻的感受,呼吸都變得十分寒涼。搖了搖頭:“不是這句。”
崔一更斟酌著道:“好好的勤苦書院,為什麼會變成史冊”
是了……
蒼瞑的五官始終藏在面罩之下,唯一露出來的雙瞳也如器物一般不體現情緒。但他一直都在認真地思考整件事情——太虛閣裡的每一個人,都很關心鍾玄胤的安危,只是表現不同。
“為什麼”蒼瞑駕馭【諸外神像】,一霎橫天而起:“因為把享譽萬載的勤苦書院,變成一卷史書,正可以鋪墊為臺階,讓那人跳出絕巔,走向最後的超脫路!”
他想明白了最後一節,已經確認這就是真相,恐怖的毀滅力量在神像的血眸中凝聚:“我想我明白為什麼書山要封鎖訊息、關起門來解決問題。因為這人一旦永證,那也是儒家的超脫。自儒聖沉眠,欽文王犧牲,儒家已經很久沒能發出聲音。無論成或敗,書山都不希望外部力量干預。”
大牧欽文王施柏舟,當年因為執意與大牧女帝成親,入贅草原帝室,一度同書山決裂,後來有了些關係緩和的跡象,可施柏舟很快就戰死天國。
所以草原無論是王庭那一派,還是神教那一派,其實都不怎麼待見書山。
眾人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幾息時間就連過三重門,寒霜爬上屋簷,焚真的火焰在空中飄飛,走在最前面的姜望,於此回頭:“如果那個人要以勤苦書院為代價超脫,以我對陳樸院長、白歌笑院長的瞭解,他們都不會同意。”
“我跟姚甫院長比較熟悉。”秦至臻也道:“姚院長磊落隨性,心懷大義,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妥協。”
“那麼【子先生】呢誰瞭解【子先生】他是儒門的一個符號,他的性格並不重要,但他思考問題的角度,一定是站在整個儒門的利益層面。”身在大楚,天然瞧書山不順眼的鬥昭,也附和了蒼瞑的看法:“即便幾位院長都如你們所知的人品端正,愛護芸芸儒生。但有沒有可能就是【子先生】故意請他們上山,以此拖延時間”
“可能性存在。”劇匱說。
重玄遵還在獨自往前走,大袖飄飄,見題一刀。
什麼三墳五典八索九丘,無論多麼晦澀的問題,答案總是和問題一起出現。
太虛閣裡的每個人,時間都很寶貴,誰耐煩在這裡參加考試,一耗十天半個月——
無非解題的過程,是瞭解的過程。只不過是有著對鍾玄胤的關心,投鼠忌器罷了。
現在他們都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便要平推此世。
只是還需要一點細節的確認,而用來彼此確認的這點時間,也差不多夠重玄遵把崔一更所延伸的歷史片段打通。
幾位太虛閣員你一言我一句,不斷擊破崔一更的認知。他略顯茫然地跟上:“你們說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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