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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衛生間，站在便池邊上正要給歡歡拉開褲子拉鍊，卻被歡歡死活拽住：“不準！”

“你丫不是要上廁所嗎？”趙學龍一手架著人，一手拉拉鍊用不上勁，更何況還有一個人百般阻撓：“你別拽我手啊，不拉拉鍊你想尿褲子裡啊。”

“我……要去，要去裡面。”歡歡的危機意識很嚴重，哪怕是醉酒也沒忘自己上廁所一定要在一個單獨的空間裡。

“你別給你我添麻煩了哥，去裡面那還不撒一地，你又不是女孩子！”趙學龍也喝得多，現在高歡歌不停的鬧來鬧去，簡直頭痛得不行：“算哥求求你了，把手拿開成麼？咱們好好上廁所，啊？”

歡歡死勁搖頭，打了個酒嗝，分毫不讓的嘟囔道：“不幹，我，嗝，額，我才，不要……”

“哎……”趙學龍扶額長嘆，好聲好氣的說道：“歡歡乖，咱們把褲子解開尿尿好嗎？尿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歡歡還是搖頭。趙學龍怒了，一把拽開歡歡的手要去拉還剩半截距離的拉鍊，嘴裡還罵道：“孃的，勞資還不信治不了你個酒鬼了，快把褲子給我解開，勞資伺候你撒尿你還敢跟我發脾氣。”

歡歡一聽解褲子，就急了，不知道腦子裡想的什麼，頓時就帶上了哭腔：“蔣戶柏，你，你別這樣……”

特麼的趙學龍瞬間就驚悚了，麻痺蔣戶柏對歡歡做了什麼了，這都要哭上了：“喂，歡歡，我不是蔣戶柏，我是趙學龍。”

“你別這樣，你別……別脫我褲子……我不是，那樣的……”歡歡臉色痛苦，聲音抽泣。

趙學龍無語的看著他，覺得尼瑪醉鬼真是很難對付。正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旁邊伸出一雙手來把高歡歌從他肩膀上抱開了去，趙學龍一看，差點沒嚇死，高歡歌剛剛還叫著蔣戶柏的名字，這廝居然馬上就從天而降了。

蔣戶柏，你是歡歡的召喚獸嗎？

“我來照顧他吧，我看你也喝了不少，先回去休息下吧。”蔣戶柏把高歡歌靠在自己懷裡，攬著人的腰開啟門要進小隔間。

趙學龍哪能不知道高歡歌和蔣戶柏那點狗血事，兩個人的關係一直詭異得不行，尤其是高歡歌一會兒蔣戶柏真是個大好人，一會兒麻痺蔣戶柏這個禽獸。尼瑪跟女人談戀愛一樣。

“還是我來吧，怎麼好意思麻煩你。”趙學龍正要去把人給抱回來，蔣戶柏已經很乾脆的關上了門還“咔嚓”一聲上了鎖。裡面傳來聲音說：“我剛好也要回學校了，我給他解決了，就帶他回學校，你先回去吧。”

“……”趙學龍頓時覺得大小白說的沒錯，蔣戶柏這廝真他媽的壞。

……

蔣戶柏拍了拍歡歡緋紅的臉，在他耳邊輕聲說：“高歡歌，睜開眼睛看看，認得我不？”看來確實喝了不少，完全沒了平日裡冰冷陰鬱的表情。

歡歡哼哼兩聲沒理。

“高歡歌，我要脫你褲子了。”蔣戶柏作勢要去拉他的拉鍊。歡歡這回很迅速的拉住了他的手，然後聲調很拒絕了“嗯”了兩聲，那聲音的尾線可拖得夠長，聽得蔣戶柏渾身雞皮疙瘩。

“高歡歌，我是蔣戶柏，現在幫你脫褲子，尿尿。”蔣戶柏自然又被歡歡給拒絕了。看著高歡歌抗拒的臉色，蔣戶柏心裡又有一絲愧疚。那天他把高歡歌一頓罵後，等冷靜下來有些後悔。高歡歌的性格脾氣雖然不是太好，但付蘇和江舸的事情確實跟他沒太大聯絡，也算是躺著中槍。他可以罵高歡歌別的，但人生攻擊和罵人父母，蔣戶柏回想起來很慚愧，高歡歌可能從小就因為身體上的殘疾很痛苦，他的父母肯定更痛苦，蔣戶柏已經決定找個時間給高歡歌道個歉，但一直沒有時間。

剛才看見趙學龍架著高歡歌來上廁所，看見高歡歌抗拒的樣子，還有他嘴裡喊著自己的名字時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