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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夢夕撲哧笑出聲，邊坐上來邊吐槽了句：「就這？還飆車？」

「瞧不起小電驢？」陶建道。

他擰動把手，車開始動。

僅僅只是「動」而已，這速度根本稱不上「跑」字兒。

林夢夕原本怕速度太快自己會往後仰不安全，特地揪緊了前方陶建的衣服，這會兒車發動後，她默默鬆開了手指。

「您這車……沒電了？」她試探著問。

「沒！它就這速度！」陶建答道。

林夢夕嘴角直抽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側頭，看到一個騎著電動三輪車的老大爺唰的一下超過了他們，現在只能看見人家瀟灑的背影了。

……人老大爺的交通工具都比他們的帶勁兒……

小電驢以蝸牛之速在路上慢慢爬著，晚風悠悠吹到臉上，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舒適與愜意，林夢夕打了個哈欠，一陣睏意襲來。

她輕拍了一下前方陶建的背，嘟囔道：「你慢慢開，我睡會兒。」

「啊？我這車也不至於慢到把你給催眠了吧？這也太侮辱人了！」陶建喊了一句。

後頭沒有回應，一片安靜。

睡得挺快。

他默默閉嘴，默默地繼續開著他的蝸牛小電驢。

他知道林夢夕家的地址，之前高一那會兒她生病請假，他幫她送過試卷，當時就記住路了。

女孩子應該已經睡著了，腦袋耷拉下來，在他背上一點一點的，最後徹底靠了上來。

陶建緊抿著唇，車把手握得有些緊。

林夢夕家到了，陶建停在樓下的一棵大榕樹下，他猶豫了一會兒，轉過頭。

林夢夕睡著的樣子比平常乖巧多了，睫毛翹翹的，臉頰粉嘟嘟白嫩嫩，呼吸清淺平穩，整個人安靜又柔和。

她靠在他背上，陶建不敢動，只能扭著頭看她，看了許久，他悄悄舔了舔唇。

他想親她。

陶建身體僵著不敢動，腦袋扭過去，極力湊近女孩子的臉。

……

媽的，親不到……

脖子他孃的要扭斷了！

他費盡力氣也只能碰了碰她的鼻尖，剛碰了兩下，林夢夕小小地「嗯哼」了一聲，悠悠轉醒。

陶建一個激靈，連忙轉回腦袋。

轉的太猛，「咔」，脖子處發出一聲響。

「操……」陶建捂住脖子，咬牙低罵。

林夢夕晃晃腦袋，人清醒了，她從陶建的背上仰起腦袋，從後座下來。

「你怎麼了？」她看見呲著大牙一臉痛苦之色的陶建，沒忍住問了一嘴。

「脖子扭了……」陶建小聲說，語氣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啊？怎麼搞的啊？」林夢夕走到他面前，彎下身子關切地問：「好端端的怎麼會把脖子扭了呢？」

她的注意力都在陶建的脖子上，湊得有些近，一張臉近在咫尺。

機會來了。

陶建微側過頭，飛快地在林夢夕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力道控制得不太好，親得有些重，發出「吧唧」一聲。

寂靜的夜晚，這一聲聲響顯得很突兀。

林夢夕呆住了，整個人愣在原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都不動。

「你……你怎麼了？」陶建心虛，聲音很小地問了句。

他怕她打他，幅度很小地偷偷往後撤了撤。

但林夢夕卻沒打他，女孩子的臉漲得通紅，她捂住那半邊被陶建親過的臉，一下子跳遠了，手指著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你……你！」

「你幹什麼？！」

陶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