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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舟拿來中午剩的紅花油,把顧矜的衣袖捋了上去,青紫交加的傷痕在蒼白膚色的襯映下觸目驚心,「林句這狗東西被瘋狗咬了吧,今天發什麼瘋下手這麼狠……」
俞舟一邊罵一邊給顧矜上藥,顧矜「嘶」了一聲,「合著不是你的胳膊你不疼,輕點啊。」
他笑罵中抬眸,正好對上斜對面二樓窗戶傳過來的眼神。
微微點頭,他轉過臉,繼續和俞舟說話,右手拿著酒瓶的手也沒停,不停往嘴裡送。
幸而收回目光,垂眸間,看到樓下有黑影,隨手在角落裡抄了根木棍,她腳步輕緩,下了樓。
門是半開著,寄風沒關嚴實,風一吹就開了,門外,渾身籠罩在黑色下的男人靠在車門上,仰著頭,吞雲吐霧。
路燈在這時亮了起來,男人正好對上光線,他下意識將手背覆在眼睛上,另一隻手夾著香菸,垂在身側。
幸而很快認出了他,昨晚酒局,他坐在對面的沙發,一直沒出聲,煙倒是抽了不少,看得出來他菸癮挺大的。
比起顧矜,幸而覺得他才真正是在泗水街長大的,他身上有股不羈的野性,即使不說話,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是個狠角色。
在她打量男人的時候,林句放下遮住雙眸的手,望了過來。
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底沒有任何情緒。
因為他是仰著頭靠在車上,幸而看到他下巴那兒有道疤。
顏色很淺。
第6章 攻陷 唯有溫柔不可攻陷
男人將煙送進嘴裡,吐了個煙圈出來。
「想打架?」他目光落在她手上的木棍。
幸而隨意將木棍扔到一邊的草叢裡,看著他的臉:「我從來不趁人之危。」
他右臉有一塊很大的紫紅色,傷口處隱約能看見血跡,嘴角也破了皮,估計是捱了幾拳。
林句眸色很淡,只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又繼續抽菸。
雖然男人沒說話,但幸而看到了他嘴角的嘲弄。
男人把煙抽完,扔在地上,碾滅,沒再看她,大步向前,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幸而站了一會兒,夜風有些涼, 她回屋收拾完剩下的火鍋料,準備洗漱睡覺。
第二天,上午,十點。
幸而坐在燒烤店,聽席朗跟她說泗水街的基本情況。
「東街歸我們顧哥管,西街就是林句,啊,可能你們見過,反正就是那個不愛說話的,看眼睛挺單純,實際上心黑得很。」
「你住的那裡是中街,東中街界線就是我這燒烤店,中街情況比較複雜,沈冬和宋瀾明爭暗鬥很多年了也沒拿下來,我們顧哥和西街那位時不時也摻上一腳。」
「那個沈冬你要小心,」席朗開始給寄風餵牛骨,「脾氣差得很,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至於那個宋瀾嘛。」
「那就更要小心了,戴個金邊眼鏡裝斯文人,其實就是個偽君子。」
「中街那兩人簡而言之就是一個看起來就沒文化,另外一個看起來就像個書生。」
席朗擦了擦手,「幸小姐,昨天顧哥從你那回來就有點不對勁,你倆說啥了?」
幸而咬了口加了孜然辣椒粉的牛肉串,喝了口冰鎮豆奶,她蹺著腿,「怎麼個不對勁法,跟我說說。」
「臉臭得跟街尾王大媽賣的臭豆腐一樣,晚上就找林句約了個架,我沒跟去看,也不知道輸贏,來了就坐在這喝酒,好不容易笑一下嘴裡都是罵人的話。」
「啊,」幸而看他吐槽的這麼起勁,也不好意思打斷他。
顧矜拿掉左邊的耳機,自顧自的從燒烤爐上拿了串烤魷魚,倚在門框上,看他手舞足蹈編排自己。
陽光落在他左臉,他偏著頭,視線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