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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身上淡淡的櫻花味鑽進鼻腔,他有些不適,幸而溫熱的呼吸落在他耳畔,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但是女人聲音卻是很冷漠:「本來這輩子你我都不會有交集的。」
顧矜稍稍偏頭,躲過她的氣息。
眼睛直視女人那雙眸光瀲灩的桃花眼。
對視片刻,他倏然笑了。
「泗水街不適合你。」
「顧哥,你的串,按照你口味來的,豆腐多蔥加香菜,微辣。」席朗適時把裝了烤串的盤子端了上來。
幸而有雙多情的桃花眼,但此刻那雙眼睛裡只有顯而易見的蔑視,在聽到席朗對他的稱呼後,眼底的不屑更甚。
「寄風,走了。」她款款而去,雪獒搖頭晃腦追了出去。
席朗看了眼桌上的錢,又瞄了眼低頭吃串的顧矜,心裡猶豫要不要收,或者等顧哥走了再收?
顧矜吃了兩口,隨手從兜裡摸出張團成一個球皺巴巴的二十塊扔在桌上,錢在桌上滾了滾,最後停在幾張百元大鈔旁邊。
「打個電話給林句,約個架。」說完這句話,他就出去了。
席朗知道,顧哥現在心情很不爽,但收錢的動作卻沒有慢上半分。
說實在話,他挺喜歡這位新來的財神爺。
昨晚到現在,直接進帳一千。就兩頓燒烤,趕上他平時一週的營業額了。
但他喜歡沒辦法,他們東街的顧哥,西街的林句,包 括中街那兩位爺,都不會讓她留在泗水街。
嘆了口氣,他把手裡的錢收到抽屜,上了鎖。
只希望財神爺能多撐一陣,他想賺點錢,給在外面上學的妹妹攢學費。
幸而牽著寄風過了馬路,顧矜餘光在她背影流連片刻,很快收回,去了相反方向。
朱紅色的大門外,幸而止步不前,寄風突然一躍而起,前爪趴在門上,連聲吠叫。
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用白色油漆噴了個大大的骷髏頭,還畫了長長的獠牙,面目猙獰可怖。
幸而凝視片刻,沒有四處張望看是誰畫的,而是直接推門進去。
蹲在對麵店鋪的小弟起了身,對身後打牌的年輕人說:「冬哥,那女人沒什麼反應啊。」
「順子,要不要,報單了。」年輕人抽空睨他一眼:「畫的什麼鬼東西,逗小孩玩呢,動點真格的,不然東西兩街以為我沈冬是吃素的。」
小弟撓撓頭,看了眼煮麵的老闆娘,心裡有些發愁。
動真格的?怎麼動。
昨晚連夜打了招呼,讓店鋪攤子都不賣給她吃食,連買菜都成難事了,餓兩天總歸扛不住吧。
可是那位本事大,跑去席朗那裡吃了,東街不是他們的地盤,也不好出面攔。
難不成動手?
當天晚上,幸而收到一份請柬。
說是請柬,其實就是戰書,上面簡單一行字——
ix酒吧,恭候大駕。
落款是宋瀾。
金鉤銀劃的瘦金體看起來賞心悅目,本來不想去的幸而改了主意。
換了身黑色連體牛仔服,高跟鞋也變成馬丁靴,她開著巴博斯,帶上寄風,按照手機上的導航,去了ix酒吧。
剛踩下油門,導航就顯示到了。
幸而緘默片刻,驀然失笑。
神他媽泗水街。
街上空空蕩蕩,半個人影都沒有,路燈被慘白的燈光拉得燈影老長,倒在地上,看著有些滲人。
她下了車,看著頭頂上搖搖欲墜的木質招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招牌上寫了三個字母,ix。
旁邊圍了一圈彩色的小燈泡,五彩斑斕,看起來劣質又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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