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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暫時將種種思緒都拋之腦後，給祖母磕頭行禮。

劉氏待她站起身來，命人將一套嶄新的頭面遞與她，輕聲道：&ldo;收著吧，我們卿卿是大姑娘了呢。&rdo;

時下規矩，生辰當天，要吃雞蛋和壽麵。這些劉氏早就準備好了，在一旁含笑看著孫女吃。待她吃完後，劉氏才壓低聲音，問道：&ldo;太醫的藥管用不?喝藥以後，有沒有再看見&l;髒東西&r;?&rdo;

&ldo;我……&rdo;見祖母神情緊張而不安，周月明沉默了一瞬，輕聲道，&ldo;還好，挺有用的。&rdo;

劉氏長舒一口氣：&ldo;那就好，那就好。&rdo;

周月明動了動唇，心說，算了，還是別讓祖母擔心吧。反正他現在又沒害著她。

兄長周紹元問了她同樣的問題：&ldo;今日還見鬼不曾?&rdo;

不等她回答，他就又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妹妹道：&ldo;我今天又去找了連道長，從他那兒借了這個東西回來，你拿著，能驅邪避鬼。&rdo;

&ldo;什麼?&rdo;周月明定睛看去，見是一隻玳瑁手串。

&ldo;這是玳瑁精血凝固而成，是不可多得的辟邪極品。&rdo;周紹元笑笑，&ldo;你戴著，任何鬼怪靠近不得。&rdo;他有些赧然：&ldo;昨日也忘了這件事，今天才想起來向他討要護身的寶貝。&rdo;

周月明盯著兄長手中的手串，視線漸漸模糊。連道長所住的清風觀離安遠侯府距離頗遠，而他已經去而復返，定然是天不亮就出發了。他昨晚用飯時，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卻一大早為了她上山求人……

她接過手串，&ldo;嗯&rdo;了一聲，仰起臉，沖兄長笑了笑：&ldo;今天沒見著。&rdo;

&ldo;是麼?&rdo;周紹元點頭，&ldo;那就好。快戴上吧。&rdo;

他擔心妹妹被鬼纏上，也擔心她生癔症。聽她說&ldo;沒見著&rdo;，他心裡那塊石頭才算真正落地。

周月明低頭戴上手串，打量了一番，由衷贊道：&ldo;好看。&rdo;

&ldo;這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rdo;周紹元笑了，&ldo;關鍵在於驅邪避鬼。&rdo;

周月明瞥了他一眼，有些任性：&ldo;就是好看啊。&rdo;

至於能不能避鬼，她還真不確定。連道長畫的符紙都不管用，這玳瑁手串真的管用麼?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晌午，她再一次看見了紀雲開。

既然她已經&ldo;康復&rdo;了，不再見鬼了，也就沒理由繼續待在祖母的春暉堂打擾她老人家。她用罷午飯，就回自己的院子。

青竹抱著她的一些物品在前，她在後面慢行。

剛出春暉堂沒多久，她就看到半空飄著的白影。

紀雲開正專心致志看瓦上的青苔。聽到動靜，一低頭，正好撞上她的視線。他猶豫了一瞬，向她飄來。他想了想，開口解釋：&ldo;我這次沒跟著你。&rdo;

‐‐雖然他覺得無聊，有意在她附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親近她的念頭。他們以前肯定認識，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周月明深吸了一口氣，對於他的神出鬼沒已經不意外了。正好四下沒有旁人，她低頭瞧了瞧自己腕上的玳瑁手串，揚起右手，問：&ldo;好看嗎?&rdo;

&ldo;嗯?&rdo;紀雲開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