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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魂是一種能量體,即使她陷入昏迷,那些未散的能量波段依舊糾纏著她,有的詭懵懂無知,有的詭充滿惡意。
房倦之殺了很多詭。
至今仍有幾隻潛藏在她的意識深處無法拔除。
道士不講慈悲為懷,越界了就要付出代價,況且他的脾氣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
房倦之最後只留下了一隻叫方凌的小詭。
這是元蕙如意識深處的童年創傷。
他構建了一個場景,方凌的意識殘留與元蕙如的意識,連結在一塊,兩個小小的女孩子了卻遺憾,元蕙如的靈魂被治癒了一小塊。
方凌人小鬼大,即使得到了大批房倦之承諾的元寶香燭,察覺房倦之有可能是外來的意識,憑仗她是親友團房倦之不敢奈何她,悄悄提醒元蕙如,「小心臭道士,他對你不懷好意。」
這是房倦之第一次偏離引導者的責任。
實驗體的腦功能損害後,意識經過長期昏睡,會遺忘、或下意識逃避某些創傷場景。
因此每個引導者進入「歸墟」之前,會先熟記詳細的調查資料,羅列出嫌疑人 abcd,必要時,引導者會利用意識構建場景,製造矛盾,推動受害者與特定嫌疑人相處,刺激受害者進行記憶重現。
房倦之開始以張保強、易航為錨,植入關鍵詞,引導查案方向,元蕙如被誘導著記憶起了一些關鍵線索。
可是房倦之又偏航了。
她很害怕,很愛面子地強撐著,柔軟的長髮披散著,躲在他身後發抖。
他想,慢慢來也行。
他的腦海中經常會響起寺廟的梵鍾,那是監控他意識活動的科研團隊,向他發來催促。
活人的意識進入「歸墟」,像生者進入鬼蜮,滯留太久是有害的,他們提醒他加快進度。
可她很害怕。
恐懼,無助,她哭得他的心要碎了。
他對她永遠無法狠心。
房倦之繼續偏航。
他與元蕙如認認真真過起了日子。
他買菜做飯,照顧她一日三餐,陪她玩樂,與她虛度光陰。
他不由地注視她,忍不住想觸碰她,為她的親近而歡喜,過往遺憾,盡數抹平。
腦海的梵鍾越來越頻繁,房倦之乾脆中斷了與外界的聯絡,在這個無人監控的世界,盡情沉溺。
他在瑣碎的生活中迷失。
這是真實的。
元蕙如的經歷繼續往前推進,她記憶起了越來越多的細節。
裴景登場了。
房倦之在進入「歸墟」前,看過元家案子的資料,對裴景很關注。
更多的線索浮出水面。
又輪到張保強女兒張秀的登場。
張秀有點特殊,其他人是元蕙如記憶的重現,張秀是隨著案情進一步發展,作為證人,從真實世界加入的新意識。
她進入「歸墟」後,會和元蕙如的意識發生碰撞,她已經簽署授權,把過往記憶公開接受調查。
因為張保強死後,十年間,張秀姐弟莫名其妙繼承了好幾筆來自國外的遺產,兩人的生活如張保強預料的那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這些遺產透過加密貨幣贈送,全程在暗網進行無法留下痕跡,捐贈者已死,查無可查。
這引起了房倦之的懷疑。
一場觀落陰,收穫不菲。
張秀遺忘的舊日記憶中,裴景探出了頭。
元蕙如則記起了元氏女的家族傳說。
張秀離開後,他在村口陪元蕙如喝奶茶。
元蕙如忽然說,「雖然張秀表現得對你不太客氣,但她好像很怕你,每說一句話之前,都要先看看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