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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過往遍覽典籍,根據書裡的記載,推測出如此更能夠減緩她的疼痛。
兩人毫無經驗,作為主動方的房冶,顯得尤為笨拙。
她只覺得疼痛,嘴角懨懨地下垂,面無表情,臉埋在枕頭上,厭煩地,忍耐地等待他結束。
「神女……」他緊緊抱著她,揉著她,咬著她輕喘,憐愛她未經人事,緩緩進入,一貫到底,再慢慢退出,周而復始,讓她深刻地銘記他的存在,「這便是,歡合的滋味。」
卻不知刻意延長的進度,更令她感到煎熬,眼底泛上了薄薄的淚意。
一、二、三……
她數著他撞擊的次數,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她實在不懂男女之間的體驗,為何差異巨大。
於是轉頭去看他的表情。
六、七……
她看到他的臉,痴迷的,沉溺的,瘋狂的,渾然忘我的,不再是名震天下的名士,不再是清高孤絕的道士,此時的他,不過是個庸俗的男人,跟其他被情慾操縱的男人並無兩樣。
似乎只要她不停給與甜頭,他就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將家世、教養、名譽乃至於性命盡皆拋諸腦後。
他俊美的臉變得扭曲猙獰,從他脫下道袍袒露慾望的那一刻,他的格調就低下了。
如此的他,卻讓她覺得依舊是美的。
他終於撕毀了優雅從容,顯露他真實的模樣。
是她操縱了他。
十一、十二……
她莫名地微笑了,如此格調低下的房冶,讓她感到一股莫大的征服感,征服感引發了心理的快感,覺得此事也不是多討厭。
十五……
她的身體漸漸適應,逐漸能夠體會到他的樂趣。
……二十!
她埋在被褥間顫抖,被他帶領進入翩然恍惚的極樂仙境。
他停下動作,把她的身子轉正,抱在懷中,驚喜地欣賞她動容的神色。
他的指尖染著她的血,他捏著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臉觀看的時候,血就沾在她臉上,靡艷的紅。
他等她從昏眩中回神,舔食她臉上的血,輕笑,「神女,您去哪裡了,務必攜在下前往。」
太陽落山了,元奉真在房冶的懷中昏睡,這天,她無法按計劃離開。
醒來後,又跟房冶修煉了六天。
第七天早晨,到了離開國都的日子,陶守靜派人來催促動身,元奉真才與房冶道別。
臨走前,房冶幫元奉真穿好衣物後,遞給她一封信。
她開啟來,房冶在旁幫她讀信。
是來自元大娘子的信。
元奉真六歲與長姐分別,如今已十幾年未曾會面。
元大娘在信中說,陶守靜信守承諾,幫她找到一戶很好的收養人家,她衣食無憂地長到適婚年紀,五年前談了一門滿意的親事,三年前隨經商的夫家搬遷到都城,如今已生育一兒一女,生活美滿,只是時常掛念麼妹,就算小妹成了名滿天下的神女,在她心目中,依舊是當年無依無靠的小女孩。
元奉真聽得眼睛發紅,她不愛笑,未曾在眾人面前展現喜怒哀樂,乍然聽到親姐的訊息,控制不住情緒流露。
她先閉眼,再睜開時,眼底已恢復平靜。
她握著信紙在空氣中甩動,信件自動燃燒,頃刻化為灰燼。
房冶說:「我已為你們安排了相見的場所……」
這是房冶的私心,他期待元奉真能夠被親情羈絆,繼續逗留國都。
「謝謝你,你幫我尋親,一定耗費了很多功夫。別人聽過我年幼的遭遇,只是一笑置之,唯有你真正放在心上。」
元奉真說,「但我不會再見我的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