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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蕙如又讓房倦之去看她的微信聊天置頂。
一長溜的微信名。
「你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的嗎。那玩意兒為了模仿我,到處接觸我的熟人。」
「這個同學找我之前,我已經提前夢見了他的經歷。那玩意兒和他聊了什麼,吃的什麼飯菜,我後來跟同學對了一遍,跟在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之後我找了夢裡所有出現過的熟人,他們都說,我真的找過了他們。」
「我開始懷疑這是一場騙局,所有親朋好友聯合起來,跟我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
「但,不可能,」元蕙如苦笑搖頭,「我這些親戚同學,有些人彼此不認識,還有上了年紀的長輩,性格古板,不可能和我開玩笑。」
元蕙如說到這裡,看到房倦之微微挑起了一邊眉毛,似乎是終於對她的委託感興趣了。
元蕙如說:「除了這些證人,我還有另一個現實證據,證明這個東西它真的在找我,且遲早會來到我身邊。」
她開啟手機相簿,給房倦之看了幾張照片。
看起來像是一個胎記,一開始是合攏的花骨朵,接著漸次展開鮮紅的花瓣,一片花瓣、兩片花瓣……
到最後一張照片時,除了正中央一角缺了一瓣花,已經長成了一朵紅蓮。
「第一個噩夢結尾,那個詭異說,在我身上種下了標記,等到印記圓滿的時候,它就來奪取我的皮囊。」
「一開始我不懂是什麼意思,直到我的身上突然長出了一朵花。」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片花瓣只剩最後一片就長齊全了……每次長一片花瓣,我都能感受到那詭異離我越來越近。」
元蕙如的語調忍不住恐懼起來:「這次我離開家的時候,我感到它已經摸到我家附近了,最近,我每晚都夢到它在挨家挨戶地敲門。」
房倦之問:「胎記長在哪裡?」
元蕙如有些遲疑,「在不太方便的位置。」
房倦之:「給我看看。」
死到臨頭,房倦之表現得像外科大夫般專業冷靜,元蕙如作為患者,也覺得不能再扭捏了。
她「哦」了一聲,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房倦之身邊,坐在他身旁,解開了雪紡衫上的衣釦。
房倦之的動作一頓,仍默不作聲。
衣裳半褪,元蕙如出聲:「在這裡。」
側臉對著她的房倦之聞言,垂眸的視線,抬起來,轉過臉,搭在矮几上的手肘,隨著身軀轉動的動作墜下來,道袍的衣袖拂落,一瞬不瞬地看她袒露的左胸脯。
紅蓮鮮艷如血,栩栩如生,匍匐在女子雪一般的肌表上,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生機蓬勃,像要撐破薄薄的血肉破土而出,無法形容的妖糜之美,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他們曾對彼此的身體無比熟悉,知曉對方身體上的每一處印記,元蕙如急切地確認:「以前我這裡沒長東西的吧?」
「嗯。」房倦之的聲線低喑。
胸上的肌膚一熱,房倦之的手指貼上了紅蓮,粗咧的指腹壓著花瓣的輪廓描繪。
看就看了,怎麼還上手了呢。
元蕙如在感情中是十足的渣女做派,前任分了直接落葬為安,一點情分也不留,公事公辦了半天,在這一刻終於覺得有點尷尬。
說不定人家只是很有科研精神呢,理科生講究眼見為實,手觸為準。
憑著對房倦之淡漠無情、絕不謀私性格的自信,元蕙如心中的那絲不自在,消失了。
她上半身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退,房倦之的手收了回去。
她一顆顆把釦子扣上,穿好衣服,再退回原來的座位。
元蕙如戰略性喝水,繼續從眼角觀察房倦之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