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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丘子的聲音:「房倦之!」
語氣震怒,和他波瀾不興的表象完全不符。
了緣師太嗓音尖銳,「房謹,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元蕙如又拉開門,看到一本磚頭厚的書掉在地上,房倦之額頭紅了一塊。
桌子上放了幾本附庸風雅的道家經典注釋,被靈丘子隨手當成兇器。
元蕙如默不作聲,在房倦之身邊俯身,把那幾本書雙手抓起,放在託盤上,又看了眼房倦之。
房倦之表情一如既往的懶散,絲毫不把他爸的大發雷霆放在心上,他靠過來,當著父母的面和她親暱額貼額,輕聲說,「你先出去。」
元蕙如抬起沉重的託盤,又走出門。
她站在門口,納悶了,房倦之過去被人捧在神壇膜拜,怎麼最近老被人罵,白月光罵完,他爸接著罵。
她有意想聽聽他們談什麼,房倦之似乎預判到她在偷聽,淡淡地開口,「蕙蕙。」
元蕙如只得走開。
幾本精裝書太重了,她走了一段路,把木盤擱在石獅子頭上,歇一會。
有人替她把木盤拿起來。
謝譚雅說:「蕙如。」
元蕙如:「你也來了?」
謝譚雅看向房倦之所在廂房的位置,眼裡閃爍幸災樂禍的笑意,「房叔和房姨讓我過來,幫忙勸勸倦之。」
她說:「他們急了唄,房倦之懷疑人生,自閉了,一起加入擺爛行列,諾大的家業讓誰負責。」
元蕙如質詢地看她。
謝譚雅單手抱著託盤,抬起另一手看腕錶時間,邀請,「一起吃個飯?」
餐廳只提供素菜,謝譚雅毫不掩飾她的厭惡。
她夾了根蔬菜放碗裡,扭成各種字母的形狀,「真愛,房倦之為了你,連他爸也願見了。」
她對待元蕙如的態度和以前不同,有種不想再裝了的放飛。
元蕙如和房倦之曾有幾年的情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他家,怎麼了?」
謝譚雅:「房倦之沒告訴你?」
她嘲諷,「你們戀愛談得,對對方一無所知,偏偏感情又很好。」
她先說了一個房家的重磅醜聞。
「你們談的那幾年,正好是房倦之父母鬧得最兇的幾年,男的一心要出家,女的抓著不離婚,眼看挽留無效,女人發瘋了。」
「房阿姨每天召伎,」她補充,「男伎。」
房父打小就想出家,他信奉的是全真教的理念,斷情絕愛,放棄娶妻生子,遁入深山,但是家裡的長輩不同意,老一輩的觀念,一定要他傳宗接代後再出家。
房父和房母僅相親過一面就結婚了,他與房母約定,聯姻,各取所需,後代成年後就離婚。
房母當時只是個被家裡寵壞的少女,喜歡他喜歡得緊,又覺得她可以扭轉他的思想,就同意了。
房倦之成年後,房父要拋妻棄子奔赴他的大道,房母無法接受她的失敗,於是爆發一系列荒唐的家醜。
第三十四章 034
謝譚雅有些同情房倦之。
「房姨在酒店醉生夢死,她一生沒吃過錢的苦,遇到喜歡的男人,時不時搞出贈股、拋售套現的動作。」
「投資者對上市公司的股權變化是很敏感的,房阿姨隨時搗亂,股東和投資者不幹了,房叔又鐵了心拋棄一切,只能找房倦之要說法。」
「可憐房倦之修兩個學位,一邊上學,一邊管著家裡的爛攤子,隨時隨地要和一班職業經理人開會。」
「房姨那時精神狀態也不好,一會自殺住院,一會打電話跟房倦之哭訴,又有大幫親戚找房倦之幫忙出謀劃策,這個說你勸勸你爸,那個說你要管管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