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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過了三分鐘,元蕙如又問:「你不看書嗎?」
房倦之:「不看。」
元蕙如:「論文呢?」
房倦之:「截止期還有兩個月。」
元蕙如:「你就陪我躺一天嗎?」
房倦之:「我今天是你的,逛街,購物,做美容,你想做什麼都行,行程由你定。」
元蕙如像見了鬼。
房倦之的時間比金子還寶貴,平時陪她聊 20 分鐘的手機都算賞賜,今天居然願意陪她浪費度日,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她想了想,找到了答案。
她解開睡裙上的扣子,柔軟的身子很乖地湊過去,用舌尖臨摹他的唇線。
手伸到他那裡去,熟練地挑引他。
只有他想要的時候,才會對她很有耐心。
如外頭傳言,她是他漂亮的空氣娃娃,用起來很順手的洩慾工具,隨傳隨到,任由擺弄,像傢俱一般從不抱怨。
房倦之貼著她的唇嘆氣,「原來我以前這麼混帳。」
元蕙如突然發現心口上多了一朵血蓮刺青,「我什麼時候紋的?」
她覺得它討厭,用力去擦,卻被他含了進去……
元蕙如在瀕臨窒息之中,把腦袋探出床單外換氣。
發現身旁不知什麼時候躺了一個紅裙女子。
她單手撐臉,好整以暇地看她。
齊劉海,黑長直,眼尾上挑的單鳳眼,眼下一顆迷人的淚痣,青稚稚的肌膚,神似神話少女慄山千明,是傲慢的、不屑討好人的美。
她露出一個既天真又不懷好意的笑容,把紅唇靠過來:「元蕙如,我也想親親你。」
呼啦。
身上的被單又往下滑落一塊。
元蕙如看到房倦之也從被子裡探出來了。
他不知為何變了模樣,長發在腦後紮成散漫的馬尾,穿了身道袍,交領的衣襟大開,現出大片鎖骨和胸膛。
元蕙如疑惑地「咦」了一聲,她發現房倦之的臉變得更加稜角分明,像是從少年直接變成了成熟的男人。
房倦之雙手撐在元蕙如身體兩側,懸在她身上,轉過頭去看紅裙女子。
房倦之的聲音如刀鋒淬冰:「我說了,別再來嚇唬她。」
元蕙如的心漏了半拍。
在她的記憶裡,房倦之是個情緒非常穩定的人,他從來漫不經心,世間大部分的東西都無法引起他一絲情緒波動,她從未見過他跟任何人生氣,更遑論他此時震怒的模樣。
房倦之生氣時氣場迫人,連原本笑嘻嘻的紅裙女子也被他震得臉色大變,咕嚕嚕地像一團紅皮球從床上滾到地毯上。
她遠遠站定了,沉著臉罵房倦之:「好你個妖道,六根不淨,嗔痴貪怨憎五毒俱全,你對得起祖師爺嗎?」
元蕙如頭腦混沌,搞不清楚為什麼他們突然劍拔弩張起來,只順著紅裙女子的話偷眼看房倦之。
見房倦之長發鬆散,道袍凌亂,唇色昳麗,果然有妖道的神韻。
又見房倦之一句也懶得廢話,手掐劍決,「金光咒。」
窗簾無風自動,空氣中隱隱雷聲轟鳴,紅裙女子慘叫出聲,不知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掀翻在地,又有劍氣長虹橫空出現,幾十道凌厲的劍光毫不間歇地斬向紅裙女子,把她砍得在地上哀嚎起來,四處打滾。
她被打怕了,開始沒骨氣地哀求起來:「我不是故意要嚇元蕙如的。」
完全看不到剛才囂張跋扈的模樣。
所謂帥不過三秒。
房倦之不理睬,出手更狠厲了。
紅裙女子吼叫:「又不止我一個人嚇她,你為什麼只打我?」
房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