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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倦之顯然和元蕙如想到一塊去了,但易航的事他懶得管,看在兩家過往的交情上,他給了一張檢測機構的名片,讓易航帶給他大哥,下了逐客令。
「元蕙如,」易航的怨毒像有實質的蛇,「你如果再搞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易航,」房倦之打斷他,「你知道我的底線。」
易航受到警告,垂頭喪氣地離去。
他拉開大門,在外頭嚴陣以待的律師看到易航滿臉是血,連忙攙扶住他,「易先生,是否需要驗個傷?」
易航沒有理睬,他回頭,「房倦之 ,小心有一天你會死在她手上。」
他咧開古怪的笑容踏出門去:「呵,元蕙如。」
「是蓮祖顯靈了。」
元舒華對易航留在地板上的血跡展現出討厭的表情,計叔立刻去拿清潔劑。
元蕙如和房倦之同時迴轉頭看她。
元舒華對他們的視線有些莫名其妙,直接說,「我在蓮祖面前這麼祈禱的。」
元舒華雙手合十,虔誠地說,「請讓易家血債血償,信女願備三犧六畜酬神。」
「你說,是易航對我投的毒嗎?」
超市裡,元蕙如推著購物車跟在房倦之身後。
元舒華聽說元蕙如吃的藥片被人調包,且兇手很可能是她的客人,決定沒抓到嫌疑犯前,不再接待訪客。
計叔也不讓他來了,他也算是嫌疑人之一。
元蕙如做飯太難吃,元舒華嫌棄,於是洗衣做飯的重擔,落到房倦之的肩膀上。
「你的想法?」房倦之往購物車裡放了幾盒青菜,把問題拋回給她。
元蕙如判斷:「我覺得不是易航做的。他目前的精神狀態,不足以策劃任何精密的行動。」
最多做做裝神弄鬼的小兒科。
房倦之沒有異議,「犯罪者另有其人。」
元蕙如坦白說,「我真的沒有別的仇人了。」
房倦之問:「牛裡脊還是五花肉?」
元蕙如嚥了口口水,「烤五花肉……這件事我跟你提過嗎?對不住我真記不得了。我之前在夢中看到張保強祭拜蓮祖,我還在幻覺裡看到,張保強喊我神女,好像是把我錯認成蓮祖了。」
房倦之低頭給她挑選適合燒烤的五花肉,聽到她詭譎的夢境也面不改色,「接著說。」
元蕙如:「張保強為什麼會認為我是蓮祖?信徒供奉陰歧蓮祖,按規矩,應該刻上自己的臉才對,他就算認錯人,也應該認錯長得和他相像的人才是。」
「假設我做的每一個夢都有意義的,這是疑點一。」
房倦之點頭,「邏輯沒有漏洞。」
「疑點二,張保強的魂魄在友昌飯店一看到我,立刻跪下來磕頭,讓我救他,還說他已經給我送上了祭品。」
房倦之:「祭品?」
「對,祭品,」元蕙如深吸一口氣,說出了一個算得上匪夷所思的推理,「我在想,他說的祭品,是不是指人命?是不是張保強知道我和易航的恩怨,所以他獻祭了一車人的性命,來跟我表忠心?」
房倦之提醒,「他也在事故中喪命了。」
「是啊,說不通,一個對神靈有所圖的人,是不會尋死的。張保強得了絕症,渴求的必定是繼續活下去,他又為什麼會拉著一車的人去死呢。」
元蕙如是標準藝術生,思維天馬行空,現在她剎不住腳了。
「除非有人給他洗腦,像那什麼電影裡的邪教,告訴他,我是真神在世,你得了絕症,你去幫我殺人,不要怕,你這具沒用的肉體消亡後,我會在別處把你復活,給你新生。」
房倦之有點明白元蕙如想要說什麼了。
元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