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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倦之抽回視線，放在元蕙如身上，因損友搗亂而拉直的唇線兩端，又開始往上翹。

他本是專注力極高的人，腦中眼中只瞄準他在乎的，何況宋錫俊的小把戲。

他稍稍地低頭看她，「元小姐。」

被他那樣一雙眼睛盯著看的時候，很難置身事外。

元蕙如不由地跟著鄭重其事起來，「我聽著。」

房倦之一字一句地請求，「你願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嗎？」

他靠得太近，聲線低啞，元蕙如被他凜冽的氣息撩得手腳綿軟，頭腦陣陣發暈。

她揚起臉，強捺著內心的萌動，打量他。

過去那個狂妄又漫不經心的房倦之不復存在，他認認真真地剖白他的心意，「我愛你。」

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態度是卑微的。

因她略微走神了一會，他以為她不願意，眼中濃烈的希翼漸漸暗淡下來。

「沒事，不答應也沒問題。」房倦之不想給她帶來任何困擾，神情不變，「我把東西收拾了，送你回家。」

「噢，」元蕙如從他手裡拿走玫瑰花束，「恭喜你轉正了。」

房倦之的動作頓住。

「好！」四周的圍觀群眾大大地替房倦之鬆了口氣，熱烈地鼓掌恭賀，在生活中親眼見證到情有所屬，總是令人愉快的。

宋錫俊好不容易重新架起直播間的攝像頭，就拍到房倦之有生以來最燦爛的笑意。

他也笑起來，知道房倦之情路坎坷，和其他親朋好友一樣，真心替房倦之感到高興，口裡仍是用酸溜溜的口吻轉告直播間的親朋：「狗男人得償所願，大家散了吧。」

他收起手機，領著身後一班笑嘻嘻的同事離開了，對元蕙如拋下一句話，「公司聚餐，如水在天私房菜，別遲到了。」

元蕙如蹲在地上，鼓起腮幫子，幫房倦之把蠟燭吹滅了。

房倦之單手拎著垃圾袋，清理擺在地上的上百根蠟燭。

園區的環衛笑眯眯地站在一邊，監督小情侶清理衛生。

元蕙如吹完蠟燭，走回來，蹲在房倦之身邊，跟他一起拔蠟燭，還好使用了環保蠟燭，粘在地磚上燭淚能輕易地一整片撕掉。她撕得津津有味，撕著撕著，又莫名覺得好笑。

可沒人提及浪漫背後的代價呀，網路上那些曬燭光告白的情侶，也像這樣他們這樣要苦哈哈地善後嗎。

但她喜歡這樣，浪漫落地後安穩的生活。

房倦之一派氣定神閒，他無論在什麼狼狽的境況下都能淡然處之。

元蕙如忽然覺得臉上的肌膚，被什麼溫熱的東西抵著往內陷。

嗯，他還能偷親她。

環衛離開搞完其他地方的衛生，再次回來時，看到蠟燭還剩下一小片，他們時不時你偷親我一下，我偷襲你一口，鬧著玩，甜得蜜裡調油的。

「我呢，單身狗急著回家泡泡麵，」環衛說，「你們收拾完，自己把垃圾扔到那邊的垃圾桶就行。」

說完，提著拖把瀟灑離去。

元蕙如：「……」

元蕙如：「你別再勾引我了，趕緊弄完，我晚上還有約。」

話音剛落，房倦之又湊過來，在她唇邊的笑渦烙下一吻。

「沒有真實感，」房倦之從容地說，「我得多確定。」

畫廊的聚餐是特地為元蕙如和另外一個新同事舉辦的，祝賀他們順利轉正。

連軸轉場了兩次，吃完飯，還去了酒吧。

元蕙如人逢喜事精神爽，多喝了兩杯櫻桃酒。

她酒量普通，被房倦之帶走的時候，神志清醒，腳下卻有些打飄了。

房倦之見她這樣，把她送到家樓下的時候，主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