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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山默了默，照著念：&ldo;我強烈反對表示抗議……&rdo;

那冷麵殺手般的語氣，感覺下一秒就要舉槍射過來。黎蕘趕緊打斷她：&ldo;可以了，你努力過，我知道。我們的友誼很牢固。&rdo;

&ldo;這就可以了？&rdo;顧寒山道：&ldo;你要求這麼低呢？&rdo;

黎蕘哈哈大笑，她說：&ldo;嫌棄什麼……&rdo;話還沒說完，卻聽得有人喚：&ldo;黎蕘。&rdo;

黎蕘轉頭一看，是他們三隊隊長錢威。

錢威過來，問她：&ldo;這是幹嘛去？&rdo;

黎蕘便道：&ldo;顧寒山報案，她懷疑她爸兩年前的意外死亡另有隱情，情況已經跟向衡說明白了。我來給顧寒山辦個手續，做筆錄。&rdo;

錢威看了看顧寒山，顧寒山冷靜的眼神回視回去。錢威覺得有點壓力，他撇開目光，再看向黎蕘：&ldo;那向衡呢？&rdo;

&ldo;他出外勤了，分局那邊讓他過去開會，許塘被殺的那個案子。&rdo;

&ldo;哦。&rdo;錢威點點頭，&ldo;那你筆錄少個人，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這會兒正好空著。&rdo;

黎蕘原本是想下樓找徐濤湊個數的，聞言笑道：&ldo;行啊，謝謝錢哥。走。&rdo;

顧寒山看著錢威，不說話。錢威再次感受到了壓力。

‐‐‐‐‐‐

武興分局。

向衡的手機震了一震，他拿出來看一眼，見是顧寒山，便點開看了。

&ldo;那個叫錢威的要一起給我做筆錄。&rdo;這是顧寒山發的資訊。

向衡腦補這話的語氣是在嘟囔抱怨。

&ldo;正常流程，這工作是需要兩名警察在場的。錢威就算不做筆錄也能看到你的筆錄和監控內容。沒問題的，他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好。&rdo;

向衡的回覆發出去，顧寒山沒回應。

向衡等了等，這傢伙發訊息必須有來有往的規則是隻對別人不對自己是吧。又等了幾秒，一抬頭，看到會議室裡的人都在盯著他。

&ldo;嗯，沒事了，繼續。&rdo;向衡把手機倒扣在桌面。

葛飛馳正要說話，他的手機響了。他看是一個陌生電話，想想還是接了。

&ldo;嗯？你是什麼公司的法務？&rdo;葛飛馳問。

&ldo;第一現場？你問誰，顧寒山？&rdo;葛飛馳轉頭看向衡。向衡聽到顧寒山的名字也正盯著他。

葛飛馳一臉疑惑：&ldo;顧寒山怎麼了？&rdo;

向衡對他比劃了一個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

葛飛馳會意，道：&ldo;有關案情我不能對外透露。對，你既然問的是顧寒山有沒有幫助我們警方，是不是跟我們警方在合作，那不就是跟案情有關嗎？難道跟我們警方合作還能合作別的？哦，還真有別的？反詐宣傳？那你知道還問什麼。好了，沒時間跟你辯論，我在開會。&rdo;

葛飛馳非常有氣勢地掛了電話，他問向衡：&ldo;怎麼回事，怎麼會捅到媒體那裡去了？&rdo;

向衡的火氣正騰騰往上冒，這顧寒山不止把他和簡語的聯絡方式給第一現場，還把葛飛馳也賣了？她真是，什麼人都敢利用。葛飛馳跟她很熟嗎？人家堂堂刑偵大隊隊長，辦著人命案子，還要分神給她做什麼見鬼的人證。而且這事還真的涉及到案情，根本沒法對外說。這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