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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沒跟他說？&rdo;

&ldo;沒有。&rdo;簡語道：&ldo;他最急迫的問題是腦癌，先把病治好。在他心理狀態這麼糟糕的情況下，我當然不會節外生枝去告訴他他腦部有異常。&rdo;

&ldo;之前的醫生也沒跟他提過？&rdo;

&ldo;他腫瘤的部分並不在這塊區域，不影響治療。第一醫院也不做腦部與犯罪相關聯的研究。胡磊很擔心他的病情，但他沒問我他的腦部異常，我想他應該是不知道的。所以他也不可能是參加什麼腦異常同類的組織。&rdo;

簡語頓了頓，繼續道：&ldo;顧寒山就更不可能。她爸爸對她的隱私保護得很好，他從來不在網上發布或與人討論有關顧寒山病情的東西。顧寒山在新陽住院期間，我們對外說的都是顧寒山有阿斯伯格綜合徵。&rdo;

&ldo;那是什麼？&rdo;

&ldo;孤獨症譜系障礙的一種。顧寒山的症狀有相吻合的地方。&rdo;

關陽掏出手機搜了搜。

……缺乏交往技巧，不理解面部表情、肢體動作等非語言表達的資訊，不顧忌別人感受，難以領會幽默、隱喻、雙關意義的語句……

關陽眉頭動了動，不知道這姑娘有哪些症狀吻合。

簡語蓋住了關陽的手機：&ldo;別搜了。顧寒山的情況是百度不出來的。我可以肯定，顧寒山跟胡磊、跟範志遠都不認識，沒有交集。&rdo;

&ldo;可是胡磊知道顧寒山的超憶症。&rdo;關陽道。

簡語一愣：&ldo;怎麼可能。&rdo;他嚴肅問：&ldo;你從哪兒聽說的？&rdo;

&ldo;辦案的同事告訴我的，胡磊在電腦裡搜過你，搜過新陽，還搜過超憶症。&rdo;

簡語：&ldo;……&rdo;

&ldo;所以我才會問，有沒有可能這些人有渠道互相知道？&rdo;

&ldo;我沒聽說過。&rdo;簡語道：&ldo;我會再去了解一下。如果有什麼發現我告訴你。&rdo;

&ldo;你還得直接跟辦案的刑警說一聲。我不想讓同事知道我們私下裡討論這些案情，畢竟不是我負責的案子。&rdo;

簡語點頭：&ldo;明白。&rdo;他想了想，又道：&ldo;說起來，我也是嫌疑人之一了。今天那些警察問我需不需要保護，他們大概認為是我誘導教唆，所以胡磊會來找我尋仇。你的顧慮是對的，我們想辦法尋找線索，但不必引起更多的猜疑。最後把案子成功破了才重要。&rdo;

&ldo;對，所以我不參與這個案件調查。&rdo;關陽道。

簡語道：&ldo;我得提醒顧寒山小心一點。&rdo;

&ldo;你對她很關心。&rdo;

&ldo;她的大腦是人類的財富。&rdo;簡語道：&ldo;她爸爸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她自己也有頑強的意志和驚人的天賦。這裡頭缺了哪一樣她都不能走到今天。你們不能想像這其中經歷了多少困難她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簡直是個奇蹟。這是我從事研究以來取得的最大成就。她也是我見過最了不起的病人。&rdo;

簡語正說著，手機響了。

簡語一看號碼，接了起來。片刻後他臉色微變：&ldo;顧寒山去了新陽？為什麼警察會帶她過去？&rdo;他一邊問電話那頭，一邊看向了關陽。

關陽一臉莫名，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

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