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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門半開著，向衡一眼就看到顧寒山在裡頭把撲克牌夾著指縫間轉，那瀟灑的動作，嫻熟的技術，可以上臺表演魔術。

簡語沒馬上進去，他站在門口看了幾秒。向衡觀察了他的表情。

簡語走進去，向衡就站在門口守著。

簡語也沒介意，他沒說今晚的事，也沒提孔明，只跟顧寒山說這週四的複診不來新陽了，新陽這邊出了事，後面幾天恐怕會繼續封鎖。他讓顧寒山轉到&ldo;簡在&rdo;工作室複診。

&ldo;好的。&rdo;顧寒山一口答應了。

簡語又問顧寒山在這邊還有什麼事？顧寒山便問向衡：&ldo;還有別的事嗎？&rdo;

&ldo;暫時沒了。&rdo;向衡道。

簡語便說：&ldo;那我送顧寒山先回去。&rdo;

向衡看了看顧寒山，他還沒說話，顧寒山已經點頭：&ldo;好的。&rdo;

向衡：&ldo;……&rdo;

顧寒山簡直當向衡不存在，又問簡語：&ldo;這兩副牌我帶回去行嗎？還挺順手的。&rdo;

&ldo;行。&rdo;簡語的語氣簡直可以稱為&ldo;慈祥&rdo;。

向衡心裡直&ldo;呵&rdo;。

顧寒山和簡語都聽不到。簡語打電話給司機，然後跟向衡告別，領著顧寒山走了。

顧寒山頭也沒回，只留了個&ldo;絕情&rdo;的背影給向衡。

向衡不高興。哼，再也不給你念詩了。

簡語的車裡。

司機宋朋認真開著車。

黑夜裡有光，街道兩旁的路燈照亮了車道，路邊的小店各式招牌也讓這黑夜裡的光明顯現出了各種色彩。車子往前開，看著光似往後退，但前面還有新的光。

顧寒山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簡語坐在她身邊，觀察著她的狀況。&ldo;難受嗎？會想吐嗎？&rdo;

&ldo;還行。&rdo;顧寒山睜開眼睛看他，答道：&ldo;我現在好多了。&rdo;

&ldo;那些警察，如果給了你太大壓力，你可以拒絕的。&rdo;簡語道。&ldo;如果你沒法處理，可以告訴我。&rdo;

&ldo;不會，我覺得挺好。教授你不是一直說，我應該找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做做，我現在找到了。&rdo;

&ldo;是什麼？&rdo;簡語問。

&ldo;做一個厲害的證人。&rdo;

簡語溫和的笑了笑，只道：&ldo;那你注意些安全。&rdo;

&ldo;嗯，會的。&rdo;

&ldo;這次案子挺複雜的。那個兇手胡磊跟我接觸過。所以警方可能會把我當成嫌疑人，至少是案件關聯人。&rdo;簡語道，&ldo;你有個心理準備，可能會給你帶來些麻煩，先跟你說聲抱歉。&rdo;

&ldo;我會有什麼麻煩？&rdo;顧寒山問。

&ldo;會找你問話，會調查你。你的生活會受到一些幹擾。&rdo;

&ldo;那我現在就這樣。&rdo;顧寒山道，&ldo;沒關係。&rdo;

簡語溫和道：&ldo;好的。那就好。&rdo;

&ldo;那你是嗎？&rdo;顧寒山突然問。

&ldo;什麼？&rdo;

&ldo;犯罪嫌疑人。&rdo;

簡語搖頭：&ldo;不是。我只是給胡磊看診過一次，我不認識他。&rdo;

顧寒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