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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的，你個□□!&rdo;原本靠著牆倒下的人，忽然這時候又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ldo;老大，你醒了!&rdo;其他四人立時都又像找回了主心骨似的，馬上圍了上去。

&ldo;什麼瘋子，敢壞了老子的好事，那就去死!&rdo;男孩的臉上顯出和年齡不符的戾氣。

&ldo;嘶‐‐&rdo;刀刃刺破衣物，還有肉體的鈍聲。

蘇落怔怔地頷首‐‐

腹部‐‐

一把雪亮的匕首。

&ldo;原本只是想帶著你們幾個開個葷的，現在既然人都跑了，正好，帶你們也見見血，&rdo;男孩一把打掉了她手中的磚頭，猛地又拔出了紮在肉中的匕首，毫不遲疑地又在她身上紮下一刀，隨即拔出，遞給身邊緊靠著自己的一個人，&ldo;你來!&rdo;

噴出的血滾燙地濺在他面上，匕首的鋒刃上，還滴答往下淌著血珠。

身體一軟，瘋狂湧出的血逐漸染紅了她身上雪白的衣物。

伴隨著失血，她失力，倒在了地上。

意識幾分迷濛。

&ldo;我，我‐‐&rdo;遠遠近近的，聽到一個有幾分害怕的聲音，&ldo;大哥，我不敢……&rdo;

&ldo;你要是沒這個膽子，以後就別跟著我幹了!&rdo;

&ldo;我，我‐‐&rdo;

&ldo;嘶‐‐&rdo;又是利刃破開肉體的聲音。

下了一刀後，就像是被濺出的血刺激起了腎上腺素，找到了血腥暴力的興奮點，幾個男孩都開始瘋狂地往這個女人身上扎著刀子。

麻木的身軀，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蘇落努力地想要睜大著眼睛，想要看清天空的顏色，但‐‐

沒有陽光，陰鬱的，似乎，就只是一片冰冷的慘白呢。

一會兒，大概，會下雨吧。

不知從哪一刻開始，雨水滴答地落下，最後，雨水的聲音，越來越大。

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了。

躺在血泊中，蘇落歪過頭，勉強地抬手，看著自己左手裡緊緊攥著的那張照片。

相片中，她靠在林音身邊，笑得嬌俏靈動。

她忽地勾起了唇角。

阿音‐‐

眼皮沉重地落下。

一片黑暗。

身體，大概是已經冷到，沒有知覺了吧。

阿音。

下意識地抓緊了手心裡的照片。

第29章 《深溺》

墓園。

天氣陰鬱，下著海上水汽帶來的豐沛大雨。

卓逸定定地看著面前的墓碑。

林音，蘇落。

葬在一處的兩人。

&ldo;落落，這樣，你會高興麼?&rdo;卓逸半跪在墓碑前，伸手，撫上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笑靨如花。

冰涼的雨水順著面龐輪廓滑落，打在他無名指上那枚顯然的紅寶石戒指上。

沒有撐著雨傘，後面的那些保鏢秘書們都遠遠地退開在五米遠的位置。

&ldo;你看，最後，你和母親，你們，能永遠地在一起了。&rdo;

&ldo;永遠。&rdo;

面上淌下的，混著雨水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