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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就傳到了她耳朵裡。
……她一定是魔障了才會覺得養這條貪財好色的小米蟲竟會有好處。
於是在扶蘇高興地把玉佩收入囊中的那一刻,謝綾已經從是被後頭走出來,僵在了原地。扶蘇背對著她,還沒有感受到脊樑骨後冒起的寒氣,但蘇昱是正對著石碑的方向,她一出來便被他發現了。
謝綾欲哭無淚,她還不如當做沒有聽到偷偷溜走,也比現在這樣好。如今她這個當事人恰好在場,目睹了自己養了五年的乾兒子為了塊寶玉認這個人作了乾爹……她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了四個字——認賊作父。
蘇昱看到她出現其實頗為驚訝,可臉上那抹淡笑裡卻沒現出半分詫異的痕跡,容色平常地與她打招呼:“酒都喝完了?”
這個打招呼的方式頗有玄機。若她有心,一定能聽出他這淡淡一聲裡隱忍了許久的憋悶。但她此刻腦海裡不停迴旋的只有“認賊作父認賊作父認賊作父”,哪裡聽得出他的異樣,只對他賄賂扶蘇的醜惡行徑表示了深深的不齒,鼻間逸出一聲不屑的輕哼:“盡討好小孩子,算什麼本事。”
謝綾把扶蘇拖回自己身邊藏在肩下,一副護犢子的姿態。
“是沒什麼本事。”蘇昱心裡原有滿腔的怨憤,可她真正到了面前,他反而沒了方才的慌亂,一舉一動都從容得很,拿腔拿調地調侃她,“依你的意思,我該是學著討好討好大人了?”
平時被他調戲兩句也就罷了,現在可是在乾兒子面前,謝綾把面子放在了第一順位,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調笑之色,臉上的寒意還越來越深。她冷冷瞟了他一眼,轉身去訓扶蘇:“你的小金庫裡缺這麼塊白玉麼?乾孃是怎麼教你的,為了塊玉就鑽錢眼裡,你這是要滿世界認乾爹了?”
扶蘇一直被她寵在手心,很少被這麼嚴厲地訓斥,扁扁嘴就有了淚意,委委屈屈道:“這塊玉是乾孃你上次讓我找的那塊,我以為你喜歡,想要拿來送給乾孃的。”
謝綾滿肚子教訓的話被這麼一噎,只好全嚥了回去。
那時她為了確認他的身份,確實和扶蘇一起在書上找過這塊玉佩的圖鑑。這孩子雖然貪財好色又玩物喪志,腦袋瓜卻聰明,對玉石寶貝更是在行,幾乎過目不忘。也難為他能一眼認出來,記著獻給她。
謝綾說不出話,有些下不了臺。不過是猶豫了一會兒的功夫,扶蘇已經哭成了個淚人,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像是水做的,淚珠子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哄小孩子是個技術活,謝綾一看就不在行,被他這麼哇哇大哭鬧得心煩意亂,愣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蘇昱看了好一會兒的戲,半蹲□子捧起扶蘇嫩生生的小臉蛋,用拇指給他擦眼淚,柔聲問道:“你想要這塊玉,果真是為了送給你乾孃?”
扶蘇哭得抽抽搭搭,撅著嘴不停點頭。
蘇昱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淚珠子都擦乾淨了,溫溫和和地笑:“你乾孃不喜歡這一塊,我們再找別的便是了。哭什麼?”
扶蘇也不知是哭得累了,還是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抽著肩膀也不掉眼淚了,只是抽噎著說不出話,斷斷續續道:“真,真的嗎?”
蘇昱彎著眉梢甚是親厚:“不騙你。”
謝綾默默揉了揉自己的額角。這哪是不騙他,簡直已經騙進了好不好!
她覺得她再不出手,她養了五年的兒子就要歸別人了。雖然這條米蟲沒什麼用,但也不能白便宜了別人。
於是她使出了殺手鐧,一把抱起扶蘇,鐵著臉威脅:“再哭就把你家小青剁碎了喂禿鷲。”
扶蘇果然被她嚇得倒抽一口涼氣,頓時連肩膀都不抽了,呆呆地看著她。
好景不長,在短暫的驚嚇之後,被補了一刀的扶蘇小朋友覺得自己的人生徹底沒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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