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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平正在庭院前修剪花草,瞥見蘭曉詩和韓江林攜手進門,直起腰笑臉相迎,曉詩呀,你昨天說要送給一隻畫眉過來,我的胃口老早就被吊起,耳朵塞滿畫眉叫聲,怎麼這時候才到?
曉詩笑著解釋,本來準備早上趕過來的,小韓有事上天華山,今早才下來。曉詩說完便暗示韓江林說話,韓江林順著妻子的話說,農戶種植的紅天麻出了點小問題,我昨天上山處理了一下。
潘建平輕輕哦了一聲,問題不大吧。
事實上紅天麻什麼問題也沒有,因為寥書記非常關心天華山紅天麻基地,夫妻倆商量好以此事說事,抽謂投鼠忌器,引起潘建平對韓江林的重視。
韓江林說,天華山白蟻活動異常,紅天麻又是螞蟻喜食的植物,鎮裡抽人上山進村入戶指導防蟻殺蟻。
潘建平哦哦應著,說科技服務是農業產業化的保障。注意力卻在韓江林手裡的畫眉籠上。伸手接過畫眉,掀起了籠罩,把籠子掛在院子裡的桂花樹上。韓江林倒不在意他聽不聽,話進了領導的耳朵就是重大勝利,以後可以借市委潘副書記關心專案為由,向縣裡爭取更多的資金扶持。
這種狐假虎威的辦法,古以有之。明朝皇帝朱由校喜歡做木匠,管事的太監總是等他做木匠入迷,向他奏報國家大事,皇帝不管對錯哦哦回答,讓太監去辦。事情過了皇帝的耳邊,不管是否是皇帝的本意,對其他無機會接近皇帝的人來說,就是奉旨行事。如果滿意了,皇帝自然高興地承認拍板有功,如果做得不滿意,皇帝如果批評奏事者,等於自己扇自己嘴巴。
畫眉來到陌生的地方並不怯場,屋裡畫眉的叫聲引得它興起,在籠子裡興奮地撲騰,喙子喳喳地扎著籠門,彷彿撲出去決鬥的架勢,潘建平如獲至寶,喜笑顏開地讚歎,真是一隻好鳥,羽毛光亮,身子粗壯,呈流水型一般,渾然天成,它的瓜子鋒利。關於畫眉韓江林懂得不多,潘書記的話猶如天書。每個人生都有一個解不開、放不下的情結,畫眉緣就是潘建平放不下的情節。業餘時間最大愛好是養畫眉,目前正在編撰一本《養鳥、愛鳥、賞鳥》書籍,為了寫好這本書,下基層到養鳥的村莊,千方百計抽時間拜訪當地養鳥人,觀賞鳥兒,記錄他人的養鳥經驗。
組織部長(107)
姨媽聽到蘭曉詩的聲音,從屋子走到院子裡,笑著說,看你姨爹,一說到鳥兒就像談情說愛,說個不停。
蘭曉詩活潑地跳上前牽住姨媽的說,抹了抹姨媽額頭的亂髮,說,大雅的人才養鳥,看看古代社會,哪一個養鳥人不是穿著綵綢錦緞的財主?
姨媽拍拍曉詩的手,笑著嗔怪一句,女大十八變,說的是長相,你曉詩卻是變在態度,過去總是站在你媽和姨媽這一邊,現在怎麼靠向姨爹那頭了?
曉詩說,姨爹幹革命工作、為人民服務辛苦一輩子,該為自家、為姨媽您服務服務,養鳥怡情、含飴弄孫了。
姨媽樂呵呵地說,這幾姊妹數你嘴甜,姨媽辦了退休手續,你也不做生意了,孃兒倆一起出去,一邊旅遊,一邊尋醫問藥,讓你生個胖小子給姨媽帶。
姨媽,蘭曉詩嬌嗔地叫了一聲,悄悄瞥了韓江林一眼,見他和姨爹談得投機,挽著姨媽的胳膊進屋去了。
潘建平問韓江林養不養鳥,韓江林搖著頭說,岳父不讓他養。潘建平說,你岳父是對的,年輕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保留一點養鳥的閒情,凡事悠著點,但不能把心思花在養鳥上。
說起養鳥,潘建平如數家珍,細細道說養鳥的心得、賞鳥的要點。
他說,人們常把玩物和喪志聯絡在一起,說滿貴族提著鳥籠閒逛,葬送了整個滿清政府,這實在是對社會的誤讀,政治*、科技落後,即使滿清子弟全部練就精武之身,只不過多百、十萬炮灰而已,如今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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