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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應過來,蔣玉霖捂著肚子大罵:「操!你他媽瘋了!」
季風冷笑一聲,走過去將他按在地上,撿起瓷盤的碎片,尖角牴住蔣玉霖的脖子。
陳露大驚失色,忙道:「紀楓,你冷靜點!」
張原凱也嚇了一跳,但這個時候他不能拆他楓哥的臺,只能緊張地站在原地。
蔣玉霖頓時不敢動彈,他看清了季風眼裡的瘋狂,毫不懷疑對方真的會割斷他的動脈。
季風掐住他的脖子,看著他臉上充血漲紅,才微微鬆了力度,說:「我之前只覺得你虛偽,卻沒想到你能這麼卑鄙。蔣玉霖,你可以有手段、有心機,去爭你想要的東西。可不管你是要黑我也好,去爬什麼王總、張總的床也罷,你要有種就自己去,別他媽再踩著小姑娘的真心和齊紀楓這個名字往上爬。
「從今以後,最好別來招惹我,反正我一無所有,不介意死前拉著你一起下地獄。」季風直直地盯著蔣玉霖,看見他眼裡的憤怒和驚恐,最後淡淡說了兩個字,「孬種。」
他扔掉瓷片,站起身來,對一旁驚惶無比的陳露說道:「以後用不著給我安排什麼工作了,時間到了就解約吧。」
轉身離開,蔣玉霖已經爬起來,大喊:「齊紀楓,你他媽裝什麼裝?以前跟個小白兔似地跟著我,還說什麼喜歡!我呸,你他媽惡不噁心?那個什麼鄭道,還有陸海,那劇組裡面有多少人上過你,才會巴巴地去維護你。你真當自己多了不起了?我他媽……」
哐當一聲,蔣玉霖再次摔倒在地,張原凱雙手攥拳,怒道:「蔣玉霖,你他媽嘴巴放乾淨點。楓哥拿到角色是憑實力,你不就是嫉妒嗎?利用他這麼多年,還不是隻混成個三四線?人渣!」
季風看著他,只覺得可笑。
齊紀楓把這個人當做白月光,小心細緻地捧在手裡,甘願獻祭似地放棄自己的人生,換來的卻是對方的肆意凌辱。
那一晚在地下停車場,他原本是想去問蔣玉霖,第二天要不要出去吃飯。
第二天就是情人節了,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氣在這樣特別的節日約他,當然依舊是以朋友的身份。
可他看到的,卻是一個撕下了虛偽面孔的醜陋至極的怪物。
他本以為,對方即便是利用自己,或許到底還留存著最後一點溫情。
然而這一切最終不過是他的妄想,以往那些所謂的溫柔美好,那些寫滿紙間的不宣於人的暗戀,在被抑鬱症折磨的絕望的夜裡,唯一支撐他的那點情誼,最後不過是一場笑話。
於是他徹底放下了,也不再留戀,將目光從這個人身上移開,投向這個世界時,下定了離開的決心。
這個世界仍有美好,但他無法擁有。
「我是怎麼拿到角色的不重要,你也可以盡情去猜測,但你輸了就是輸了,以後的每一次,你依然會輸給我。」季風笑著看他,像在看小丑,「打賭嗎,人渣?」
走出包廂,季風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心臟仍舊絞痛著,但那痛楚在慢慢消退。
他轉而走向陸海的包廂,敲門進去,看見兩個人仍坐在桌邊,於是走上前去,對陸海道:「海哥,今晚謝謝你救了我。大概我現在的感謝對你來說不值一提,但這份情我會記得,如果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請儘管開口。另外,很遺憾,下一部作品可能沒辦法和你合作了。」
說完一個躬身,而後站直了身體,準備離開。
「所以你現在就要放棄嗎?」陸海卻在後面說道,「據我所知這個角色還沒有定下來。」
季風停住腳步,片刻後回身,微微一笑:「當然沒有,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會放棄。」
衣服上布滿紅酒漬,明明看起來還那麼狼狽,明明之前還那麼惶然